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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攥緊手中的錢,眼眶發紅,放在包裏的手機突兀的震動了一下,她心裏一緊,顫抖的拿出手機點開短信一看,剛還發紅的眼睛這時直接蓄滿了淚水。
許念將背在背後的年年放下來抱在懷裏。
抱著太空包,她低頭與裏麵的年年對視上,她醒了醒鼻子:“對不起年年,我要救我媽……。對不起,對不起……。。”許念哽咽著,眼淚不斷從通紅的眼睛裏墜到包上。
她需要一大筆錢救媽媽,她隻能做這喪儘天良的事。
夏顏悅說,隻要她把年年交給一個人,不但會放過她媽媽,還會給她一大筆錢治媽媽的病。
她是媽媽一個人辛苦養大的,這一輩子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讓媽媽享福,帶她去旅遊,去她最喜歡的粉海拍照。
可現在媽媽一天好日子都沒享過就得了尿毒症,需要換腎,每天都是高額醫療費,憑她一個月幾千的工資根本就救不了媽媽。
她也想告訴沈知初,可她知道沈知初根本沒這麽多錢借給她,何況……現在媽媽還在夏顏悅手中,她怕一個輕舉妄動,媽媽就會陷入危險。
許念擦乾淨臉上的眼淚,已經做好決定。
隻是一隻貓……。。隻是一隻貓而已,她反複默念這段話,仿佛這樣就能打消自己的心虛愧疚。
如果年年出事了,她會重新買一隻貓送給沈知初。
何況,年年也不一定出事,它頸上還帶著項圈定位儀,等沈知初發現不對勁了,說不定能順著定位儀快速找到年年。
許念自我安慰著,看著新短信發來的一條定位,她點進去跟著導航走。
然後到了河邊,許念回了條短信:“你在哪裏?”
對方很快就回了信息。
“我已經看到你了,站在那兒別動。”
許念焦灼不安的等待著,周圍沒什麽人在,寥寥幾個她也不知道是誰,直到一個帶著口罩的女人走向她。
“就這隻貓?”女人帶著口罩墨鏡,看不清臉,語氣不屑充滿惡意的諷刺。
許念聽著她的聲音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聽過一樣,不過現在她也沒心思去細想。
“對,這就是她一直帶在身邊的貓。”
“這麽醜?”
許念沒接她這話,問道:“我把貓交給你們,你們是不是就會放過我媽媽。”
女人有些不耐煩:“夏顏悅不是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嗎,你還再問什麽,快點,把這隻醜貓給我。”
許念表情掙紮:“你們不會對它做什麽吧?”
女人嘲諷道:“你都已經把它送到這裏來,還會擔心它會出什麽事嗎?不該你操心的就別操心,給你錢把你媽的病治好才是正事。”
許念想著媽媽,顫抖著手把貓包取下來遞過去。
年年似乎覺察到了危險,開始在貓包裏掙紮,啞著嗓子唔叫,它不斷衝撞困住它的包拚命看向許念。
然而許念卻撇開了目光,女人從包裏拿出一張卡:“給你,記住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許念接過卡,艱澀地點了點頭。
女人冷冷地勾起了唇角,接過貓包轉身,低頭看著在裏麵掙紮的醜貓,臉色陰惻惻的難看。
沈知初,我看你要得意多久,你毀了我的人生,那我也要毀掉你最愛的。
女人提著貓包,開著車來到垃圾場,她摘下臉上的口罩,這正是被封殺沒多久的鄭秀秀,此時她臉上的神色陰狠的可怕。
鄭秀秀將她一早就準備在這裏的東西拿出來,美工刀,鉗子,繩子,手套,打灰機……還有一瓶汽油。
她戴上手套慢悠悠的打開貓包,年年見機想要衝撞逃出來,卻被鄭秀秀一把抓住了脖子。
一隻貓的力氣再大也抵不住一個人的力氣,它被勒的很疼,年年掙紮著身子想要去撕咬她,可抓住它的人戴著手套它的牙齒根本穿不過去。
還有它的前爪,早在三年前就廢了,根本沒有指甲來保護自己。
初初……。
初初……。
“嗚——”年年那雙藍色眼睛露出恐懼,鄭秀秀盯著它的眼睛,嘴角勾出怪異病態的笑。
“要怪就怪沈知初,誰叫你是沈知初養的貓,她越在意你我就折磨你越狠,反正虐一隻貓又不犯法。”鄭秀秀說著,將地上的繩子撿起來,拴住年年都前後腳,吊著它的脖子。
“可能等會兒有點痛噢,你要好好忍住。”鄭秀秀捏住年年都嘴,拿起鉗子緩緩靠近它那兩顆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