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第394章年年(高虐下)(2 / 2)







但在這種時候,根本沒人去理會這樣的評論,當渾濁是一種常態,清白就成了一種罪。

……。

寵物醫院裏,沈知初站在門口等待著。

年年被送進去沒多久,醫生就從裏麵走了出來,衝著沈知初搖頭。

“它被送來的時候就斷了心跳,我們無能為力。”

沈知初牽扯著嘴角:“不可能……。不會的,我們明明說好會在一起的……。它不會離開我的,不會……。”

沈知初看著醫生,祈求他能說兩句話安慰她,例如檢查失誤,又或者隻是單純的給她開了個玩笑。

但醫生卻一直在搖頭,跟她說對不起。

她要的不是對不起。

“它傷的太重了。”醫生艱澀道,他還是頭一次看到傷的這麽嚴重的貓,虐貓的人簡直畜生不如!

沈知初腥紅這眼眶,明明眼睛那麽酸脹,胸口那麽難受,可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心臟被一張織的密密麻麻的網包裹住一般,越收越緊,仿佛在阻止她心臟跳動。

她雙目已經紅到失去了光,穿過醫生的身影看著裏麵,年年躺在裏麵,它脖子上的項圈已經被解了下來放在它身邊。

她往前走了一步,醫生往旁站了站讓開距離讓她進去。

沈知初這一刻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整個身體僵硬的宛如牽線木偶,她走到年年的身邊,重新把年年抱起來,右手攥緊項圈上的貓牌。

貓牌上刻的字幾乎印在她掌心中。

——年年有魚。

喉嚨裏那股血腥味越來越濃,沈知初一向清醒的大腦就此罷工,她抱著年年出去,在走廊裏,她毫無預兆地蹲下身,身形搖晃,定了定神才穩住。

年年身上的血已經被乾涸了,硬邦邦粘成一塊,她伸手,一如它還活著的時候溫柔給它梳毛,撓脖子,隻是……。年年再也不會回應她了。

她埋著腦袋,鼻息中全是刺鼻的血腥味,陷入痛苦的她絲毫沒注意到一道身影正奔向她。

直到一道陰影壓了下來:“初初。”

沈知初抬起頭,看著蹲到她麵前的白邱璟,他雙眼蓄滿了疼痛,想要說點什麽,可看著沈知初懷裏鮮血淋漓的年年,心臟猛的劇痛。

他說不出來安慰沈知初的話。

明明前兩天年年還好好的,他還把他精心準備的項圈扣在它脖子上,囑咐它要好好的,沒想到再見麵已經物是人非。

沈知初把頭抵在白邱璟的肩膀上,右手攥緊項圈,因為太過用力骨節泛白整條手臂都在顫抖,她抬起手落在白邱璟胸口處。

整個人如風中的小草一般,簌簌發抖,仿佛風一個用力就能把她緊繃的靈魂給撕碎。

白邱璟心如刀絞,他環抱住沈知初的身子,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這一拍直接把沈知初壓抑的情緒給拍了出來。

她啞著嗓子哽咽道:“年年……。年年它死了……。它死了。”

這是她不得不承認的殘忍現實,年年就死在它懷裏,以最痛苦的方式斷了呼吸沒了心跳。

“初初,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些。”

沈知初那雙眼睛如滴在水中的墨水,漸漸擴散開。

她緊抱著年年靠在白邱璟的懷裏,嘶聲痛哭。

“啊——”她張著嘴發出破碎的哭聲,隻一瞬她臉上布滿了淚水,腥紅的雙眼裏蓄滿淚水不斷從眼角淌出來。

她的情緒已經崩潰,崩潰到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在噩夢裏,雙眼模糊,耳朵失聰,從大腦裏不斷發出雷鳴。

那種極致痛處,像是一把鋒刀將一直保存的記憶一點點撕碎,她拚了命的尋找,卻找不到一張有著年年完整美好的記憶。腦海裏全被滿是傷痕血淋淋的年年占據,它是那樣的痛苦,那麽想活下去,又是那麽愛她。

滿腔痛苦和絕望在身體裏流竄,迫切的想要找個出口衝出去。

沈知初抓住白邱璟的衣服,絕望的模樣隻有白邱璟看的清楚。

刺耳的聲音吸引到了其他人的注意。

“這是怎麽了?哭這麽大聲。”

“唉,養的寵物死了,我剛看了好慘哦,全是血……。。”

“聽著就可憐。”

“不就是一隻寵物嗎?弄的跟死的爹媽一樣,可能自己親人死了都沒哭這麽大聲過。”

“死了再買就是。”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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