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才毀讓沈知初念念不忘?
他的喜歡不會白秋少,唯一輸的隻是時間。
別人的情敵還能當麵比,可他拿什麽跟一個死人比?
小心翼翼的喜歡連試探都不敢,厲景深說的對,他就是慫包,他不該去孤兒院的。
如果不去他就不會知道真相,還能一直自戀認為,沈知初從一開始就喜歡的他。
【A。W】這個名字他還能一直認為是,Affinitywhite,沈知初是想跟他有密切關係想跟他結婚。
而不是autumnwhite,譯作白秋的意思。
手機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白邱璟垂著腦袋,目光看過去,有什麽東西從眼睛裏落了下來,他伸手擦了擦,眼角上全是淚水。
太沒出息了。
他不想成為別人的替身,沈知初你就那麽喜歡那個叫白秋的人嗎?如果我毀了容,嘴裏沒有那兩顆想他的虎牙,你是不是不會多看我一眼?
本來在這之前他自信認為他能站在沈知初身後,隻要看著她的背影他就滿足了,可厲景深一個電話讓他滿盤皆輸。
原來這就是期待落空的滋味兒,白邱璟搖晃著身子站起身,還沒完全康複的大腦此刻疼的要命,他打開臥室門,走廊裏的傭人給他打招呼他毫無所覺,徑直來到雜物間,從裏麵翻找到一把修剪花園樹枝的鉗子。
白邱璟拿著鉗子回到屋,蹲在不起眼的角落裏,他張著嘴,鉗子靠近左邊的虎牙,手中的鉗子仿佛毒蛇一般鉗住那顆小小的虎牙,他慢慢收緊手上的力道,往下一壓再扯,左手臂青筋暴起,手指發紅骨節泛白。
隻聽“咯嘣——”一聲,就這種不做任何措施強行拔掉一個牙齒,那顆牙齒沾上血滾在地上。
白邱璟卻感覺不到疼似的,麻木張嘴任由嘴裏的的血往地上淌,握著鉗子的手抖的厲害。
少了一顆牙,呼吸都感覺在走風,白邱璟扔掉手裏的鉗子,身子蜷縮在牆角,左手抱著頭。
口腔裏全是血的味道,眼淚混合著血吞如喉中,一股嘔吐感升了起來,他張著嘴抑製不住的乾嘔。
外麵傳來敲門聲,白邱璟沒應。
門是白母敲的,她聽傭人說白邱璟情緒奇怪,拿了把鉗子回到臥室裏。
白母心裏不安,白邱璟在醫院都是好好的,怎麽回來就變了,還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不出來。
她拿著備用鑰匙打開:“兒子。”話一落就看到了縮在角落裏的白邱璟,以及地上的一攤血,沾著血的鉗子和牙齒。
“邱璟,你怎麽了?”白母急的跪下地上,雙手著急的捧著白邱璟的臉要看他的嘴。
一嘴的血,一排好看的牙齒忽然出現一小個血窟窿,十分紮眼,白母眼睛一紅,這個時候不要問任何事。
白母捧著他的下顎:“媽帶你上醫院……”
“不去,隻是拔掉了一顆牙。”白邱璟含著一口血,嗓音沙啞顫抖
這個樣子的白邱璟讓她想起當時他在醫院才醒過來的時候,也是一臉渾渾噩噩,縮在角落裏不願意出去。
白母看著心疼,白邱璟這麽輕鬆說出隻是拔掉一顆牙,他不知道,做母親的看著有多疼。
“好,我去叫醫生來。”
白母不知道牙齒拔掉了該做怎樣的處理,隻能請牙醫來醫院給白邱璟看。
“這拔了就長不出來了,不過可以安假牙。”
白邱璟這個時候也從渾噩中醒來了,看著一臉擔心的白母,他抓住她的手:“媽,別擔心,我早就想把這兩顆尖牙給拔了影響我拍戲,拔了安假牙就行不影響什麽的。”
白邱璟兩顆虎牙算是他的標誌,三十多歲的人了,笑起來虎牙一露跟二十幾歲的人一樣。
他的粉絲都喜歡看他笑,說有少年陽光的味道,而現在一排整齊漂亮的白牙,現在少了一顆,滿嘴是血,怎麽看怎麽刺眼。
白邱璟什麽也不願意說,牙齦裏縫了針,牙醫開了藥,叮囑了注意事項後就背著包走了。
白母本來還想著給白邱璟多補補身子,現在牙沒了,也不能吃那些。
“可別做傻事了,你要是想拔牙就去醫院。”
“嗯,知道了。”
白母看白邱璟這麽乖順的模樣根本放心不下他,一沒事的時候就看著他,她要是不在就讓家裏幫傭看著。
現在白邱璟拿著指甲刀都會讓白母擔驚受怕。
………。
白邱璟知道他是中了厲景深的心理戰術,但他也清楚厲景深說的那些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那個“白秋”於沈知初而言就是白月光的存在,停留在她記憶最美好的地方,他沒辦法替換他的位置,也不甘心作為一個替身,於是他拔掉了自己的牙,這樣沈知初或許看到他的嘴就不會再想起“白秋”了。
……。。
沈知初回到公司總部,秘書親自下來迎接:“沈總。”
“最近怎麽樣?”
“公司遭到不少惡意舉報,特別是今天,不過影響不大,夏顏悅這幾天一直來公司要求見你。”
“今天來了嗎?”沈知初問。
“沒有。”
“那應該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