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顏悅不知道為什麽沈知初知道她腳的秘密,會不會是厲景深,倘若厲景深知道她沒死……夏顏悅不敢再想下去了。
厲景深向來有仇必報,當初他把她關在狗籠裏折磨又把她扔到山村裏自生自滅,她好不容易被人帶出來,有了新的人生,不想再淪為過去。
“沈知初,為什麽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好事都向著你,你不是死了嗎?為什麽又要回來?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你能不能既往不咎放過我?”夏顏悅蜷縮在地上,淚眼模糊的看著沈知初,想以扮可憐的方式讓沈知初放過她。
“既往不咎這個詞從你的嘴裏說出來真的惡心到發臭,我不喜歡既往不咎放過你,我喜歡惡有惡報往死裏報複。”
沈知初說著拿出手機。
夏顏悅一看就知道她要做什麽,她的腿她的身份不能暴露出去,現在她被沈知初封殺在公司裏,她還能跟她打官司解約,頂多賠償一下違約金,可要是沈知初把她的身份和這雙醜陋的雙腿曝光到網上,那她在娛樂圈就真的完了。
夏顏悅轉動著腦子,心臟跳的很快:“是你自己要嫁給厲景深跟我有什麽關係,害你的人是厲景深不是我,你死也是因為他,你要報仇找他們去。”
“別急,他們我也不會放過,不過現在先讓你插個隊。”
沈知初一個眼神孫勵瞬間知道她要做什麽,把夏顏悅單手拎起來用力摔在地上,那雙腿暴露在鏡頭裏,沈知初快速拍了兩張,還沒拍清,夏顏悅就跪扯著裙子要往外麵爬,嘴裏喊著救命。
“還能爬,那就把腿打折吧。”
沈知初輕飄飄一席話讓夏顏悅不敢動彈,她從未見過這麽恐怖的沈知初,宛如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不對,她就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因為她確實死過了一次。
“沈知初求求你放過我,我當初不該陷害你……。”夏顏悅想站起來,可她的腿太軟了嘗試著撐起來又倒下去。
孫勵聽了沈知初吩咐,人高馬大的站在夏顏悅跟前氣勢逼人,找準位置對著夏顏悅的腿一踢。
那聲骨頭的“咖嚓“”聲在女人的慘叫聲裏銷聲匿跡,夏顏悅疼的在地上打滾,眼淚鼻涕混合著臉上的冷汗淌在地磚上。
這一踢別說站了,連動都沒法動,沒個一百天是站不起來的。
隻是讓夏顏悅骨頭斷也是便宜她了,她做的那些事死不足惜!
沈知初看著夏顏悅如泥溝裏的蛆一樣蜷縮著身體,她握緊手中的刀,想起過去種種還有年年的死,殺氣湧現。
她走過去,對準夏顏悅的脖子舉起刀,在落下去時,她腦海裏忽然浮現出白邱璟的臉。
——“沈知初不要為了這些人臟了你的手。”
刀鋒一側,擦過夏顏悅的耳朵釘在地板上,刀鋒上一抹不明顯的血跡。
夏顏悅嚇的失聲,瞳孔顫抖收縮,後知後覺的才感覺到耳朵上傳來一股灼熱,而她連伸手去捂都勇氣都沒有。
人懼怕到極點,就像一部廢舊的手機,內存被占據出現係統卡頓,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沈知初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那雙烏泱泱的雙眼如滴了兩滴濃墨黑的發沉遮住了所有的光。
“知道為什麽我在沈家排第二,旁人卻稱我一聲沈大小姐嗎?因為沈家他們隻記得我,而你又知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隻記得我嗎?”沈知初露出諷刺。
夏顏悅臉上一片灰白。
沈知初慢慢站起身,重新回到老板椅坐上,手裏端著咖啡,對夏顏悅一字一頓道:“對你我根本用不著親自動手,你就在我的腳下永遠都翻不了身,孫叔,把門打開讓保安把她扔出去,扔遠點。”
夏顏悅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她看著沈知初那張臉,腦子裏卻不由浮現出厲景深的模樣。
夏顏悅被保安帶走後,沈知初翻看她拍下來的照片,一邊喝一邊把查出來的資料整理出來編輯好。
夏顏悅的確用不著她動手,無論是厲景深還是陸霆川手段都比她狠,扔給他們對付不更好嗎?
尤其是厲景深。
她可太了解厲景深是怎樣的人,當初他對她說過,他最恨的就是背叛欺騙謊言,而夏顏悅全占。
厲景深當年是對夏顏悅動了殺心的,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能在厲景深手中逃過一命,不得不說夏顏悅真是幸運,可她偏偏喜歡作死,那她不介意送她一程。
沈知初喝了一半的咖啡,忘記加糖,嘴裏發苦,她輕蹙了下眉放下杯子,見孫勵從剛才就在打量她,她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
“孫叔,你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沒什麽,隻是想到今後該教你什麽了。”沈知初身型小,體力也不夠,又過了最佳鍛煉的年齡,的確不怎麽適合練武,可她卻是能殺人的好苗子,那股狠勁殺氣,一看就是經歷過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