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隻做過檢查,檢查出來患上重度抑鬱症後就再也沒進醫院。
沈清沒積蓄,抑鬱症這種病得了就得了,根本沒錢去疏導,是窮人不敢得的病,與其痛苦活著,不如輕鬆死去,她也是這麽選擇的。
沈知初說完,繼續準備注射劑新的藥水。
陸霆川的神經已經在藥物作用下有些神誌不清了。
沈知初將椅子推到電梯口,試了試距離位置,確定能解鎖到人的瞳孔後,抬起陸霆川的腦袋。
陸霆川早有發覺,閉上了眼睛。
“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是不肯我走。”
“我隻是在想,是不是你死了沈清就能回來了。”
“她回來了又怎樣?”
“對不起。”
沈知初沒想到能從陸霆川嘴裏聽到這三個字,她一直以為像這種人一般不屑道歉才是。
“沈清缺的不是那句對不起,何況你道歉能值幾個錢?你一個連真心都不信的人,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對不起又能有幾分真?”沈知初表情慢慢凝固,她不想再多浪費時間在陸霆川身上了。
外麵天色都快暗下去了,再晚一點就算她出去了也不好回去。
沈知初握緊手裏的注射器對準厲景深的脖子:“我的耐心很不好,就你曾經對我做過的一切,當著我的麵殺了白秋這件事就足夠你死千百回了。”
針頭已經刺進那層皮肉,“我現在隻要微微一用力,這針就能紮進你脖子裏的大動脈,你應該知道那滋味兒如何,看看這管藥水,也不知道跟你當初注射到我身體裏的那五支藥比會不會更厲害些。”
陸霆川瞟了一眼沈知初手裏的藥,詭異的綠色,這種藥是升級後的,還沒做過實驗,不過看含量,這一支下去紮進動脈,隨著血液流動瞬間傳遞全身上下,脖子大動脈又是最靠近大腦的,輕鬆就能讓腦部壞死。
“房間裏有通訊器,你可以給我下麵的人打個電話。”陸霆川聲音微弱,“我現在眼睛看不清,瞳孔無法聚焦電梯門是打不開的。”
“在什麽地方?”
“就在裝這些藥的那間房間裏,實驗台下的抽屜中。”
沈知初放下手,轉身回去,果然在那層抽屜裏找到了通訊器,她回到電梯口。
聯係到下麵的人。
“你們陸總現在被我綁架,要想他安全就把電梯門打開,準備一輛車。”沈知初把陸霆川推到落地窗,說完這話後,果然發現樓下的人影抬起頭看向她這個方向。
也不管他們能不能看到,沈知初手中的注射器一直對著陸霆川的脖子。
就她這股膽量是沈清一輩子都學不來的,其實現在看來兩人完全不一樣,就連長相看多了也不覺得多像,他當初為什麽就要沈清做沈知初的替身呢?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轟轟的聲音,沈知初看到窗外樹葉晃動,她抬起頭,隻見一台直升機緩慢靠近這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