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錢回答道:“厲總,你何必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沈小姐她肯定不會扔下白家不管。”
厲景深說:“她是不會扔下白家不管,但白家就不一定了。”
“但是……”趙錢猶猶豫豫,最後還是張嘴,說出了他心裏最想說出的那句話,“無論賭輸還是賭贏對你來說都不是好結果,反而沈小姐會因為這件事記恨你,厲總,你甘心嗎?你不是說這輩子隻想在死後得到沈小姐的原諒嗎?”
“不甘心啊。”厲景深啞著嗓子,忽然有些想要刺眼,他輕輕吐了口氣。
“我總會死,隻有在最短的時間裏儘力為沈知初做點事,她總說我是她的劫難,那麽我希望我這個劫沒了後,她能一直順風順水。”
他死後,沈知初跟誰在一起,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再有的不甘又能怎麽樣?總不能懷著仇恨化作厲鬼吧?
遺產他已經擬好簽字了,死後他所有的財產都會歸沈知初所有,就再也沒有厲家了。
“要是她能再嫁給我一次就好了。”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厲景深自己都受不了笑出了聲,聲音中帶著苦澀的自嘲。
……。。
白父被抬上救護車送往醫院,沈知初跟著白邱璟,聯係上了白母和白晚晚。
白父忽然倒下去,是因為最近一直熬夜加班,心裏麵有鬱結,情緒上頭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從白父的助理那裏得知,最近白氏情況一直很不好,實際上組織這場慈善晚宴是為了從中找到合作人,順便掩飾白氏危機。
可惜的是,沒能瞞住不說還被人爆了出去上了熱搜,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白氏集團陷入了危機。
之前的合作人現在各個毀約不乾,不願意得罪這背後主導一切的人。
現在的白氏跟當初的沈氏一樣,不是忽然倒下的,而是日積月累的施壓,給予各種壓力困難。
沈知初蹙眉,分析這其中利害關係。
白父送往醫院及時沒什麽大礙,隻是過於疲勞多休息就行了。
白邱璟心裏自責,他居然一直沒注意到家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其實不關白邱璟不知道,白晚晚也不知道。
白父從來不會把工作上的事拿回家裏說,一是他們不懂,二是怕他們擔心。
白母倒是知道一些,但沒想到會這麽嚴重,難以預測的結果。
公司各大股東得知白父躺醫院後,前來關心了兩句後,然後追問該怎麽辦?又連夜召開股東大會。
一直不願意繼承白氏企業的白邱璟這次不得不麵對。
他爸躺在醫院裏,白晚晚年紀還小,他媽還要在醫院裏陪著他爸,能做這些的隻有他。
白氏捅了個大簍子,厲景深那邊不斷施加壓力,破產是遲早的事,而且……厲景深的手段臟的很,栽贓嫁禍也是他最擅長的手段,隻怕到時候就不是簡簡單單家業不保了,而是牽扯到欠款坐牢。
沈知初那邊也在不斷開會,想要伸出援手拉白氏一把,可惜治標不治本,兩家的經營模式不一樣,想要合作也合作不了,頂多出錢,而想要挽回白氏可不是區區幾十億就能完成的。
厲景深手段高明,很早之前就設定的陷阱,就等著做空白氏,沈知初出手,反而還會拖累她的公司。
厲景深為什麽會忽然對白家動手?
很快就有人得到了消息,是因為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白邱璟的未婚妻。
為了一個女人,這沾著親的兩家不惜自相殘殺。
厲景深最近一直在家裏做治療,口頭上吩咐下麵的人做事,厲氏也一直在虧損,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但管也管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