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沈知初。
光下,沈知初的臉色有一種玉質一般透明的蒼白,白母看著她,動了動唇卻是心裏嘆了口氣。
她打開包,從裏麵拿出一支翡翠鐲子。
“初初,手伸過來。”
沈知初不明白白母要做什麽,但還是聽話地伸出了手。
白母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把鐲子給套上去了。
“厲阿姨,這麽貴重的……。”
沈知初的手很白,骨節纖細修長,帶上翡綠色的玉鐲更是襯的她那隻手白的如上好的羊脂玉。
白母看著她手腕上的鐲子:“這鐲子是我當初嫁到白家時我婆婆給我的,說是傳給兒媳婦,她給了我,現在我給你,好好收著吧,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兒媳婦了,我們白家,幫親不幫理。”
“厲阿姨,厲景深現在這麽對白家,是因為我……。”
“不是因為你,受害者和施暴者我還是分的清的,我不會把他的自私怪在你頭上去。”一個骨子裏本就溫柔的人,她的聲音和眼神都是溫柔的,這點騙不了人。
白母的溫柔卻讓沈知初變的局促起來,沈知初啞著嗓子問:“你不會在意我的過去嗎?”
白母笑:“你都說那是過去了,既然過都過去了,那為什麽還要在意那些?你都已經重生了,就代表過去的那個沈知初已經死了,放心吧,我和你叔叔都看的很開,家產沒了就沒了,錢沒了可以再賺,隻要人還在就好,邱璟也說,靠他也能養活我們,就這點我就很知足了。”
反倒是沈知初,這個時候選擇嫁給白家,真正意義上的下嫁。
現如今白家這個爛攤子,連曾經討好他們的親戚好友都選擇退避三舍,要有多遠就躲多遠,反而沈知初選擇在這個時候支援他們,甚至還在這個時候和白邱璟領了結婚證。
患難見真情這句話果然說的有道理。
一路到這裏來異常緊繃的心,在聽完白母幾番話後終於放了下來。
吃過午飯,沈知初跟著白母去了醫院看白父。
白父還在醫院接受治療,這才多久沒見,他已經滿頭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