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明都結婚了,隻差辦婚禮了,她怎麽就走了呢?”
“媽,我想找她,算我求你了。”
這是白邱璟第一次開口求人,被繃在床上注射鎮定劑,四肢無力,連說話都不利索。
白母看他這幅模樣,偏過臉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無論她說了多少,白邱璟都不相信她,或者說他不相信厲景深真的會把沈知初送回來。
“你這個身體怎麽去找她,你暈過去多少次,吐了多少次血,醫生勸了多少遍?你心裏不知道嗎?你的身體在嚴重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你難道想死嗎?”
“沒她,我活的生不如死。”
對白邱璟而言,沈知初如一杯酒,一醉沉淪,這世間苦有萬千,愛情這一種卻是最難的。
“生不如死”四個字吐出來,滿目瘡痍,白母難以呼吸,她看著白邱璟,張了張嘴,竟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知初離開,是為了你的安全,也是為了白家,你相信媽媽好嗎?我們一家都不會扔下她不管的,就算你沒出去找,我也會一直找她的,隻要這幾天你好好養好身體,二十四那天我一定放你去找她,你也一定能見到她。”
離十二月二十四日,還有十天,十天看起來很短,可對白邱璟而言卻是度日如年。
……。
從短信上,沈知初知道了白邱璟住院的事,也知道了白氏企業步入了正軌,股盤上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沈知初跟厲景深在一起這些天,她有過想殺了他的念頭,每次拿出刀都收了回去。
她曾經對著厲景深的掌心捅了一刀,也拿過輸液的鋼針紮過他的脖子,恨是真的恨,拿出刀也不怕。
可她也知道,厲景深得了病快死了,時日不多,她要是殺了他指不定正中他下懷。
他不過短短時間,逞一時之快殺了他,反倒會讓她賠進去十年八年,這不劃算。
沈知初得過癌,知道人快死,懷著仇恨想要報複人的時候,是真的什麽都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