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深買了很多裝飾彩帶和彩燈,各式各樣的裝飾品,有些東西還是沈知初第一次看到,有些稀奇。
沈知初不想動,對別人而言是個喜慶的節日,但對她而言,和厲景深一起過的聖誕節,跟過她的葬禮沒什麽區別。
也對……那天也的確是她的祭日,葬禮也說的過去。
厲景深看出來了她的不耐煩,說道:“白氏已經步入了正軌,你不想再看到白氏落魄無人搭理吧?”
“厲景深你隻會威脅這一個手段嗎?”沈知初氣急攻心,有些心煩氣躁,這份煩躁無疑來自於眼前的男人。
厲景深垂眸,讓人看不到他他眼裏的情緒,麵上無多大表情,隻是垂在大腿側的手在顫抖戰栗。
他說道:“我也不想威脅你,可我隻有這一個方法,才能讓你理一下我。”
“說的好像委屈了你似的,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厲景深的嘴抿的很緊,手隨意抓住一個彩燈,還真有幾分可憐不知所措。
沈知初蹲下身,隨意提起一個袋子打開,將裏麵的東西給倒出來,應有儘有。
厲景深看著認真收拾的沈知初,淺錢地勾起一邊唇角,沈知初負責輕的,他負責拿重的,那麽多東西,又沒請人,隻有他們倆人動手,這得忙到明天去了。
厲景深把五顏六色的彩燈裝上聖誕樹,試了試電線,能亮,白天看燈也看不出來什麽效果,隻有等到晚上。
沈知初拿著氣槍坐在地毯上,一個個的打氣球,收口的時候,手指都收紅了。
厲景深走過去,拿著另一個氣槍,雖然生病,但他力氣還是比沈知初大,打氣球的速度很快。
厲景深一邊打著一邊問:“還記得我們那年結婚嗎?”
沈知初冷淡回道:“不記得了。”
厲景深頓了頓動作,喃喃自語:“我倒是一直記得,我們的婚房就在這裏,我記得那天也是像今天一樣,各種裝飾小物,其中最多的就是氣球,貼的滿牆都是,時間一長氣球不是漏氣了就是掉了,隻留下牆上白色的粘膠,擦都擦不掉,最後還是請來的工人,花了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