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嘗過心被一刀子捅穿又死不了的感覺?有沒有嘗過身體一點點冰冷,世界無聲逐漸死亡的絕望?這兩種感覺,沈清在這一刻瞬間體會到了。
她拽著裙擺,低著頭看著腳尖,麵色難堪無地自容。
其實從黎芸進屋那刻起,沈清就發現她身上那件裙子款式和她的一樣,她隻是不願意往深處想罷了。
黎芸穿著那條裙子是那樣的高貴冷豔,而她……就像黎芸說的那樣,是個山寨貨上不得台麵。
沈清大腦一片空白,眼前是黑的,耳朵嗡嗡直響,被黎芸探究的目光嘲諷著,有一種被脫光衣服當街淩辱的感覺,她恨不得轉身回到樓上換下這條裙子。
她想不明白,陸霆川心裏是怎麽想的,又是以何種目的把這條裙子送給她的,他明明有未婚妻還把她困在身邊,當個情人又是小三的。
陸霆川每晚抱著她睡,要她和以前不變的對他好,心裏是不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她的愚蠢?
沈清很想勾出一抹苦笑,可真當痛苦的時候是根本勾不出一抹笑來的。
陸霆川……陸霆川……果然在讓我痛苦絕望這條路上,你從來沒讓我失望過。
不過這樣也好……她的心早死了,現在也不過死的更徹底了,心如死灰不再留戀。
既然知道他有了未婚妻,即將訂婚結婚,他會有新的家庭……那麽他也該放過她了吧?
“沈清,我今天找你的目的很簡單,說完我就走,我馬上也要和霆川訂婚了,我這個人吧眼裏容不得一點沙子,陸霆川愛玩我知道,他以前是什麽樣的玩了幾個女人,做過什麽事,我都不過問,但從現在起他身邊必須乾淨,隻能有我,也必須是我,同為女人提醒你一句,女人還是自尊自愛的好,當個小三靠吃青春飯是會毀了自己的。”
嘴裏泛著苦澀,沈清失神道:“我沒想過成為你們之間的第三者。”
黎芸嘴角上的嘲諷更濃了,看她的眼神意味不明:這不就是典型的當了女表子立牌坊嗎?
她打開隨身攜帶的手提包,從裏麵取出一張銀行卡扔到麵前的茶幾上:“這裏一百萬拿著錢趕緊滾,像你這種出來賣的不就是為了這點錢嗎?”
這一張銀行卡猶如一巴掌扇在了沈清臉上,她身形晃了晃,努力強忍著眼眶的酸澀,聲音沙啞道:“你和他既然馬上要訂婚了,我自然該走,不用給我錢。”
黎芸嗤之以鼻,繼續諷刺道:“別,你可千萬要收下,黎家和厲家都是做正經生意的,不會讓你做賠本買賣,你跟了他這麽久,收這些錢天經地義,你都是出來賣的還裝什麽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