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說著一套做的又是一套,我都懶得聽,這次非關他幾個月不可,讓人盯著他。”
父子倆一個脾氣,江母被夾在中間也沒辦法,也不好為江亦鳴說好話怕惹自己丈夫更生氣。
她轉移話題:“最近公司怎麽樣?”
“之前惹了陸霆川,行業裏很多人都不肯跟我們合作,現在陸霆川離開了厲家,形勢上稍稍好了那麽一點,我打算主動找白家合作,白總已經約好了就在明早。”
“能和白家合作就好,這樣我們也不愁了,你有把握嗎?”江母問。
江父道:“五六成把握,機會還是大的,白家可不會怕厲家,隻要我們拿出誠意來就行。”
這眼看著就要進入正軌,江家越來越好,隻希望不要惹亂子就好,特別是江亦鳴,最會惹事的人就是他。
江父又多提醒了江母幾句。
江母隻得點頭,現在是緊要時刻是不該把江亦鳴放出去,陸霆川就是個瘋子,把人搞破產的事經常有。
他們江家還對付不了他,之前虧損的那些錢也隻能當啞巴虧。
江母應和著江父,忽然,她猛地想起什麽來。
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十一點五十了。
“哎呀,我怎麽忘記今天是亦鳴的生日了,難怪他問我有沒有其他話要對他說的。”
江父沒好氣道:“他還好意思過生日嗎,惹這麽大的……”
“砰——”他話還沒說完,外麵忽然發出一聲悶響,猶如巨雷聲,像是什麽砸在地上的聲音,震耳欲聾。
江母一怔,看著窗戶外麵,這聲音是在外麵不遠處發出來的,是從樓上摔下來什麽東西了嗎?
可有什麽東西砸下來會發出這麽大的聲響?
江母心裏升起一股強大的不安,她衝著樓上叫了一聲:“亦鳴。”
“兒子,是你摔下去什麽東西了嗎?”
無人回她的話,她心裏越來越恐懼,一顆心被壓的死死的。
不止是她,別墅裏還沒睡的傭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給嚇到了,紛紛都在猜測是什麽東西掉了下來。
江父趕緊讓人出去看,過了半晌外麵傳來尖叫聲。
看著跑回來滿臉驚恐的傭人,江母想要張口問問發生了什麽,可內心的恐懼宛如一雙手緊緊扼住了她的喉嚨,她的舌頭也像是被什麽東西叼走了一般,什麽聲音都發不出。
內心裏那股恐懼化作了阻攔,想要攔住她讓她不要開口問,讓她去逃避。
江母想要捂住耳朵,可為時已晚,她看到傭人一張一合哆哆嗦嗦說出一句話。
“少爺……是少爺他跳樓了,臉上好多……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