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川過去打開衣櫃門,當看到蜷縮在裏麵悶聲哭著的沈清後頓時鬆了半口氣。
“阿清,我回來了。”
沈清臉上還掛著淚,呼吸帶著哽咽,她抱著懷裏的兔子,仰頭委屈的看著陸霆川:“我以為你又把我一個人扔下了。”
這個“又”字十分的巧妙,沈清腦子不清醒,整日渾渾噩噩記不清事,但她隱約記得她的“阿鳴”從前就扔下過她,去了很遠很遠的一個地方,遠到她找不到。
陸霆川蹲下身小心的把沈清給抱出來,他的動作是那樣的輕,像是在抱一樣易碎品。
沈清軟在她懷裏說了一聲:“疼。”
陸霆川想到床上那一灘血,臉色緊繃著:“是不是哪裏傷著了,我帶你去醫院。”
沈清指著肚子:“這裏不舒服,裏麵疼,下麵流血了。”
陸霆川步伐一頓,從沈清這些話去想,總算明白床上的血是怎麽回事兒了,他並非是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少年。
沈清的生理期來了,陸霆川讓秘書買來。
女秘書自然比男人更懂得如何照顧好女人,除了衛生巾外還買了換洗的衣服。
她提著袋子進辦公室想著給沈清換下,沈清現在是傻的,平時穿衣服都穿不好,這生理期來就更不知道怎麽弄了。
秘書提議讓她帶沈清去洗手間換,但沈清壓根不讓她碰,膽小的縮在陸霆川身後,比她懷裏抱著的兔子還要膽小。
最後還是陸霆川把她帶去了洗手間。
秘書在一旁差點震碎眼瞳,誰能想到她們不可一世的大總裁居然會幫一個女人換姨媽巾。
陸霆川帶著沈清從衛生間出來,看著一旁呆呆站著的秘書問道:“有什麽可以止痛的嗎?”
“實在痛的受不了了可以吃止痛藥,然後用暖水袋捂肚子,多喝熱水也是有用的。”
陸霆川點頭表示懂了,他辦公室裏有止痛藥,給沈清喂下去一顆後,把沈清抱在懷裏,這大秋天的溫度合適沒人買暖水袋,不過好在,陸霆川的手比較暖和,也大,一直手剛好能罩住沈清的肚子。
給她揉了揉,揉了十分鐘後懷裏的人呼吸均勻了,垂眸一看人已經在他懷裏睡著了。
沈清來了生理期陸霆川也多了些其他想法。
等她身體徹底養好,去醫院做檢查,確定沒問題後,他想讓沈清懷孩子。
第一個孩子一直是陸霆川心中的痛,倘若那個孩子還在都一歲了,再者沈清以後說不定會恢複記憶變回從前的樣子,有了孩子說不定她能活下去。
至於她清醒後要不要離開他,他無法做主,想留下的人不用你說都會留下,不想留下的人哪怕你耗費所有力氣拚儘全力,對方走的時候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但他隻希望沈清好好活下去,她還那麽年輕,他不想讓她成為第二個沈知初。
沈清完全能走了後,陸霆川牽著她的手去看了電影,去遊樂場坐了摩天輪,旋轉木馬,去射靶紮氣球,沈清抱著比她還大的玩偶,臉上從未有過的開心。
十月二十三是霜降,十一月七立冬了,十二月七大雪了,十二月二十一冬至了,這一年結束了,沈清懷孕五周。
陸霆川帶著沈清去醫院做了孕檢,雙孕囊,是一對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