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生立即打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倘若當年不是薑語柔施以援手給了他一條金鏈子讓他換錢解決債款問題,隻怕他也走不到今天,或許也活不到現在。
他一開始接近蘇渺的確是為了報複,蘇渺家裏麵沒出事的時候她是市長千金,稱得上一聲s市公主,後來她把犯法進了監獄,家裏搬的搬砸的砸,跟蘇家沾上關係的親戚見狀一個個跑的跑,把年幼的蘇渺扔在孤兒院門口,是宋寒生把她帶了回去。
那些年,他對蘇渺,宋寒生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到底是出於報複還是真的有幾分感情?
他第一次恨一個人是蘇渺,他永遠都記得那一年他跪在地上求蘇家時,蘇渺從他身旁路過,那樣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街邊斷腿的流浪狗似的,有著同情卻有不會施以援手的冷漠。
她那麽的驕傲,是宋寒生最厭惡的模樣,憑什麽……他家裏受蘇家牽連落魄,她蘇渺卻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公主?
當時的宋寒生就想著一定要有一天毀了蘇渺的一身驕傲,讓她跟自己一樣跪在地上。
第一次失控也是因為蘇渺。
蘇渺十八歲那年情竇初開在學校裏和一個男生走的很近,倆人有說有笑。
……
蘇渺十八歲生日那天,宋寒生讓她早點回來。
每年蘇渺生日都是他陪著她過的,從未變過,可那天他等了蘇渺很久很久……
他也沒打電話沒發短信去問蘇渺,也沒讓人去查……這一晚是他給蘇渺最後的自由,過了這一晚就沒了。
晚上十點,宋寒生站在二樓窗台上看著蘇渺被一個男生送回了家,十一月的天氣氣溫已經降下來了,蘇渺身上披著件男性的外套,到了家門口,蘇渺把衣服脫下來給了男生。
倆人其實也沒做什麽過尺的事,甚至連手都沒挨在一起,可宋寒生周身氣息瞬間冷了下去,他眸光陰鷙的盯著樓下,身形藏在窗簾後,如同一頭伺機而動的獵豹,眸光裏全是獵物的身影。
蘇渺在樓下似乎覺察到了什麽,抬頭往二樓窗口方向看了一眼,隻看到窗簾什麽都沒看到,她哆嗦了一下跟同學告別後往家的方向走去。
別墅裏安安靜靜,燈全開著,蘇渺換掉鞋子,踩著她那雙帶著兔耳朵的毛茸茸拖鞋進去。
一進客廳她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兒,人與人之間是帶著一股磁場的,就好比她麵對宋寒生的時候,即使沒看到他也能感覺到他離她不遠,他在看她。
她抬頭果然看到宋寒生站在二樓樓梯上,手握著樓梯扶手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看到這樣的宋寒生,蘇渺莫名感到有些害怕,但還是笑著乖乖喊了聲:“寒生哥。”
“過來。”宋寒生看著他養大的女孩乖乖走了過來,他心裏的暴虐再也擋不住,如洪水一般傾泄出來。
蘇渺走近他的時候忽然覺察到了一股危險,她停下腳步,眼前還有五步台階。
宋寒生抬手解開袖口擰了擰手腕,骨節修長的手指放在衣領上扯送領帶,這樣的一個動作對蘇渺而言就是捕食者在捕殺獵物時做對準備動作。
警鈴一聲響,她毫不猶豫的轉身要逃離這裏,在她轉身之際宋寒生已經伸手抓住了她的頭發。
她疼的往後仰,身子不受控製後倒落在宋寒生懷裏,明明是熱的,可蘇渺卻冷出一身冷汗,他一手抓住她的頭發,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抵住喉嚨。
“渺渺今天在外麵玩了這麽久開心嗎?”宋寒生臉上的笑破碎,目光陰冷,那是蘇渺從未見過的宋寒生宛如毒蛇纏上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