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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蘇渺上了一輛車,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
司機車裏放著的歌正是那首:Thetruththatyouleave秦默最喜歡的那首歌。
很快一首歌就放完了,蘇渺開口:“那個……可以再重放上一首歌嗎?”
蘇渺帶著口罩,從她上車後她就隻說了一句要去的地方,司機見她帶著口罩一路上盯著窗外,跟她說了幾句話,她回答的全是“嗯”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他也就不主動跟她搭話了。
現在見她開口,多少有些意外:“你喜歡那首歌嗎?”司機一邊說著一邊把音樂按到上一曲,熟悉的鋼琴曲再度傳來。
蘇渺點頭說道:“喜歡啊。”連帶著喜歡人喜歡這首歌。
司機乾脆把這首鋼琴曲按成單曲循環一路上都在放這首歌,放了足足一小時長,蘇渺也跟聽不膩似的。
這首代表“離別”的歌就像她此刻的心情,遺憾,不想離開卻又不得不離開。
既然沒辦法回到過去,就該保持距離。
蘇渺來到短信指定位置,付完車費後,她把定位打開發了一個出去,然後打了個電話。
“我到了,你在哪兒。”
“等著。”
淩晨一點走的,中間走走停停最後打了一輛車,到了這裏後也不過淩晨四點,漆黑的天,黎明前的夜空是最黑暗的,蘇渺等了將近十五分鐘,總算聽到了動靜。
她看著麵前的人,本該在精神病院裏的薑語柔出現在這裏,一個多月沒見,她整個人已經瘦到脫骨變形了,頭發稀疏肉眼可見的發際線後移,蘇渺從頭到腳的打量,以前是沒了腿現在還沒了手指。
就連她左腿假肢也出現了變化,材料沒有以前用的好,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蘇渺往她身後看了一眼。
“不用看了,就我一個人。”她倒是想請人來修理折磨蘇渺,她在精神病院裏被人盯著,身上的錢早就用在了出來這上麵,哪還有錢去請人給她賣命?以前宋寒生倒是給了她不少銀行卡和錢,現在不是被他收走就是被封了,她留下來那點錢還是她以前工作存下來的。
果然,什麽都得靠自己,就連錢也隻有靠自己努力存下來的才能用。
蘇渺收回目光,直入話題:“我爸媽是怎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