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過,現在沒讀了。”
還是個沒什麽文化的小垃圾,不過會說話,長得漂亮,比狗要強,那股興趣依舊在,不得到就不甘心。
顧晚秋說:“你要是願意當我的狗,我就一天給你五百塊,不差吧。”五百塊對她來說很少,要知道她一個月的零用,多的都有十多萬。
“我是人。”不是狗。
顧晚秋笑出聲,一雙水靈靈的杏眼笑成月牙:“所以呢?你覺得你現在的生活跟狗有什麽區別,還不如一條狗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厲謹行抬起了腦袋,兩人的目光對視上,顧晚秋看著厲謹行那雙發紅的眼睛,怔了怔。
“王叔,你那兒有錢嗎?”
“小姐,你要多少?”王管家一邊說著,一邊拿出錢包,剛打開就被顧晚秋搶了過去。
她隨手從錢包裏捏出幾張,數了數剛好一千,“你要是跟了我這些都是你的,每天都有。”
一句話就確定了兩人的關係,那個時候厲謹行還不知道有“包養”這個詞。
厲謹行盯著她手裏的紅票子沒有說話,直接轉身離開。
王管家下意識想要去抓住厲謹行,被顧晚秋抬手攔住。
“小姐……”
顧晚秋把手裏的錢包以及錢還給了王管家,她拍了拍裙子上的褶皺:“讓他走,總有一天他會回到我麵前的,到時候我要他跪著學狗叫。”
這話是說給王管家聽的,也是說給厲謹行聽的。
她相信自己的判斷,一個人很缺錢缺到連命都快沒了的人還會在意那點尊嚴嗎?她這個人最喜歡把別人的尊嚴踩在腳下了。
顧晚秋吩咐一旁的女傭把厲謹行送出去,讓王管家去查厲謹行的身世,有錢就是好辦事。
厲謹行並沒有立即走,而是回到了剛才洗澡的浴室裏,從垃圾桶裏撿起了那身被扒下來的臟衣服,女傭剛下來就看到他在換衣服。
好好的乾淨衣服不穿偏偏要穿破爛的臟衣服。
女傭說:“這衣服你穿上吧,這是小姐專門給你準備的,你不要那就隻能扔了。”
“那就扔了吧。”厲謹行把換下來的乾淨衣服放在地上,穿著他來時的那一身,被雨水淋濕加上嘔吐物,他這衣服上一股酸臭味,他摸了摸自己的兜,那180塊還在。
外麵的天已經晴了,他要回去了,可他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女傭給他叫了一輛車。
樓上陽台,顧晚秋趴在欄杆上看著下麵的厲謹行,看他重新穿上那身臟衣服,忍不住嘖了一下舌,小垃圾果然是小垃圾,隻會翻垃圾桶,給好的都不會用。
顧晚秋唇角上揚起一抹細微的弧度,直到看到厲謹行坐上那輛車離開了她才收起來,到了樓下,顧晚秋問剛才給厲謹行洗澡的那個女傭,給厲謹行洗澡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女傭老實回答:“他是自己洗的澡,人很瘦,身上很多傷疤,舊傷新傷都有,肩膀上有大塊淤青,我還看到他左手腕上有刀割過的痕跡,看起來有些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