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謹行給人的感覺就是薄涼,他把感情看的不重要,對顧晚秋是在意,但在外人看來不夠深愛。
無論是對待感情還是其他事上麵,厲謹行都表現的過於冷靜,一雙能看透一切的雙眼,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仿佛什麽事都不會脫離他的掌控,但這一刻,他麵露恐懼,連身體都在顫抖。
這一切都是因為顧晚秋,厲謹行比他想的還要在意顧晚秋,或許這個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把車開快點!”
司機應了一聲,他車技很好,直接把油門踩到了底。
厲謹行打開手機看著定位,忽然發現定位在快速的移動,顧晚秋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忽然給他打來電話卻不出聲,為什麽手機忽然關機,為什麽那個被安裝了定位儀的手表會在這個時候迅速移動。
目前定位儀顯示已經離開了墓園,厲謹行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在去追定位和去墓園這兩個選擇中猶豫不決,他現在已經猜到,顧晚秋多半是遇到了什麽不測。
半晌後,他做出決定,還是讓司機把車往墓園方向開去,至於定位儀的方向,他另打了一個電話讓人去追。
天邊忽然傳來“轟隆——”一聲,漆黑的天亮了一瞬,這是打雷了,車開到一半,滴滴答答的雨聲傳來。
天都有不測風雲,何況是人?所以他憑什麽覺得把顧晚秋一個人扔在墓地裏她不會出事?
厲謹行呼吸一窒,手心裏冰冷一片,他不願意往壞處去想,但大腦是不受控製的,隻要一想到顧晚秋因為他自大的判斷而出事,他就控製不住的慌亂,自責。
車窗外凝結了一層氤氳水汽,外麵景物朦朧,在車內還不覺得有什麽,就是覺得發悶喘不過氣,厲謹行打開車窗,才發現外麵的雨勢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一路上,司機把車開到最快,一路上都在闖紅燈,慶幸這個時候是晚上,去墓園的那條路也沒什麽車不會出現堵車。
就是下雨天稍稍影響了視覺,這就太考驗開車技術了,不僅要把車開快還得開穩不打滑。
終於到了墓園外麵,車裏有傘,這時候的厲謹行就像是狂怒中的獅子,哪還記得打傘這種事,一停下車他就打開車門出去,大雨斜飄直接往他臉上打去,他摸了一把臉,張嘴喊道:“顧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