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真實性有多高?這句話出現的太突兀了。
顧晚秋明明知道手上的表是摘不下來的,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厲謹行天生多疑,很多事他容易多想。
他也不願意去多想,但如今冷靜下來後,發現事情有太多可疑的地方,顧晚秋明明是在墓園裏的,怎麽會出現在旁邊的小道上?又怎麽會忽然遇到那兩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那兩人見到她的時候第一時間是想做什麽?劫色還是劫財?
握著手表的手稍稍用力,站在路燈下,他抬起手,手表上鑲嵌的鑽石閃著微光,表帶上的血跡太過刺眼。
司機一直在外麵等厲謹行,不知道厲謹行多久出來,他也不敢走,連件衣服都沒換,好在車裏有暖氣,開到最大,迷迷糊糊之間睡著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一陣敲撞聲傳來,司機一下子驚醒,眼睛迷迷糊糊看著窗外,對上厲謹行那張冷峻的臉龐後差點把人嚇沒。
“厲總。”
“車門打開。”
司機趕緊把門鎖打開,厲謹行開車門上了車。
“去醫院。”
司機腳踩上油門,把車開了出去,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身上的濕衣服都快要被烘乾了,從後視鏡裏看身後的厲謹行,發現他和進去之前的樣子變化有些大。。
一張臉變得更冷了,臉上還帶著血跡他撐著額頭,似乎在隱忍著什麽,手背上的血管都凸了出來。
“你有煙嗎?”厲謹行一直在思考顧晚秋的事,他不願意往深處去想,因此想要在這個時候吸煙來麻痹自己的神經,讓自己不要多慮,在這個時候去懷疑顧晚秋。
“沒有。”吸煙對司機來說是個大忌,當初他麵試的時候,單子上就寫著是否吸煙喝酒這一例。
司機從來不會吸煙,車子上根本不會有煙。
厲謹行多半是忘了給司機列的這條規矩了。
司機見厲謹行越來越難受的樣子,看他撐著腦袋沉默不語,猜想多半是頭痛。
他把車靠邊停下,打開車抽屜從裏麵拿出風油精和薄荷糖。
“厲總,吃點薄荷糖吧,頭痛暈車就抹抹風油精會好受一些。”
厲謹行身體一僵,抬眸往司機的手看去,見司機手腕上也帶著一塊表。
他問道:“如果你手上的表取不下來了,你會不會砍掉自己的手?”
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