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秋雖然沒經營過公司,但不代表她不懂其中的利害關係,整起事她全程盯著,厲謹行如今都已經被逮捕,她不信這翻了的船還能再起來。
“如今厲氏內部已經亂成一團了吧。厲謹行今天被抓還隻是冰山一角,慢慢的你們就會發現,這幾年你們所努力的一切賺上的錢都會漏鬥裏的沙子一樣慢慢消失,這種隻能看著卻什麽都做不了的心情,你們慢、慢、感、受。”最後四個字,顧晚秋說的很用力。
何添之前還能嘲笑她,聽到她這話後立刻收起了臉上的假笑,眼神變得很冷,裏麵就跟摻了冰一樣。
她要的隻是厲謹行簡單的破產嗎?不,她要的是高高在上的厲總裁變成一條粗鄙不堪的喪家犬人人喊打,直接讓他死都是便宜他了。
何添見不慣顧晚秋這囂張的神色,厲謹行愛她慣著她,他可不會。
何添一手按下車窗,另一隻手攥住顧晚秋多半脖子往窗戶外按,周毅把車開的很快,車窗一打開外麵的風儘數吹了進來,顧晚秋的頭發被吹的淩亂,眼睛都睜不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蒼白的臉變得僵硬凝固。
懼怕讓她發不出聲,她開一條眼縫,一輛車擦邊而過險些刮到她的臉,隻一瞬間,她後背就出了一層冷汗。
厲謹行是瘋子,他的下屬和他一樣同樣是瘋子!
周毅看到身後何添的舉動,趕緊降慢車速:“何添你在做什麽,你別忘了厲總的吩咐,她不能出一點事。”
“老大都被關進去了,哪還有多餘心情來管這個女人是死是活?我就算找個隱蔽的地方把她殺了又如何,像這種白眼狼女人就該死。”話是這麽說,何添還是把顧晚秋給拽了回來。
顧晚秋摔在車座上,整個人控製不住的瑟瑟發抖,她咽了咽口水,雙目通紅的瞪著何添。
何添好整以暇的扭了扭手腕,壓根不覺得自己剛才做錯了什麽:“顧小姐,怕了嗎?”
顧晚秋嚅動失了些血色的唇瓣說:“當然怕了,誰不怕死的,但想想,厲謹行現在被關在監獄裏,以後受人唾棄和折磨,我就覺得沒什麽可怕的了。”
“都說最毒婦人心,顧小姐再怎麽說我們厲總也是真心待你好過,你就把他的真心這麽踐踏?”
“恕我直言,我沒有看到什麽真心,如果說他的真心是強迫一個女人的話,那這真心怕是誰都不敢要,他借我的手害死我爸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麽一天。”
“那真要這麽說的話,你當初不也借著他的手害死他父母嗎?你把他當狗養了八年,半點尊嚴不給他,把他當替身,你又想他對你忠誠又一遍遍侮辱他的人格,你可想到有這麽一天,不過是一報還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