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謹行的死再度上了一次熱搜,有人覺得可惜有人覺得活該,大多人保持中立覺得這件事跟他們無關,不需要過多關注。
另外厲謹行這件事也警戒了一些人,一定要做好人做好事,看厲謹行不就遭報應了嗎?本以為他逃脫了死刑被判無期徒刑,哪曾想,在監獄裏就這麽不聲不響的死了。
劉嫂進了廚房給顧晚秋熬了一碗薑湯驅寒,她端到她麵前:“顧小姐,喝點薑湯吧,別感冒了。”
薑湯有股刺鼻的味道,顧晚秋很不喜歡,薑作為調味可以放,但是她絕對不會吃。
要是以前她肯定直接就給倒了,但在厲謹行的身邊,那嬌氣尖銳的性格逐漸被磨的圓滑。
喝薑湯總比後麵感冒吃藥好,顧晚秋皺著眉頭將那一碗薑湯給喝乾淨,舌尖上傳來輕微的刺辣。
喝完薑湯後已經過去八點了,平時這個時候顧晚秋也就才從外麵回來去洗澡。
今天的她上了臥室在床上坐了很久,放在床邊的手機幾次拿起又放下,想要看網上的動向,她心裏麵甚至還生出來一股想要給何添打電話去問問的衝動。
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那股壓抑的衝動,要真的打了電話不就代表她在意厲謹行了嗎?
她一點都不在意他,是的,一點都不在意。
可有些東西,就是越是克製住不去在意,腦子裏卻總是他的身影。
顧晚秋泡在浴缸裏,身子往下滑,水淹過眼睛,就在快要窒息的時候她才從水裏探出頭來,長發濕潤的貼在雪白的肌膚上,此時的她,宛如攝人心魄的海妖,她趴在浴缸上,張嘴控製不住的嘔吐,上半身抽搐,將晚上吃的那點飯全吐了出來,連帶著薑湯一起,喉嚨裏頓時傳來一股火辣辣的刺痛。
胃裏麵全吐空了還在抽搐,導出胃酸,脊背不受控製的哆嗦,泡在水裏,身體忽冷忽熱。
顧晚秋有些難受,她身體不好,經常吃藥卻不怎麽去醫院,能忍過去的就忍,很多時候睡一晚就過去了。
顧晚秋撐起疲憊的身軀,裹上浴袍出去,頭發都不吹就躺在床上 濕潤的頭發將床單暈染一片。
她蜷縮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夢裏麵全是厲謹行的身影。
厲謹行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她說什麽他就做什麽,聽話的不得了,從來沒有誰能比得上厲謹行了解她,他知曉她的喜好厭惡。
他曾經對她很好,後來……明明知道她厭惡的是什麽,卻偏偏要施加在她身上。
她和厲謹行就像兩隻纏鬥的刺蝟,隻想把對方刺的千瘡百孔。
顧晚秋做的夢太長了,與其說是夢倒不如說是一場漫長的回憶,回憶起她裝傻的日子裏,厲謹行陪她玩遊戲,他知道她喜歡蕩秋千,便在院子裏山茶樹下坐了一個。
他會在晚上給她唱歌講故事,像哄小孩一樣哄她睡覺,他做飯很好吃,明明家裏有廚師在,可對她,他親力親為。
一場悲劇的產生,是由內外因素相影響結合起來的,在那樣的騙局裏,一旦把結局定成了悲劇,那麽所有的美好都是一種殘忍,哪怕隻是一個簡單的擁抱和親吻。
戲子入戲太深,或許她也有過一絲絲動容。
顧晚秋知道,厲謹行真正想要的是要把她馴化成一株隻能依附於他人的菟絲花,但他不知道的是,像菟絲花這種隻能依附於其他植物而活的嬌弱植物,是靠絞殺其植物來獲取養分而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