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於他來說,在監獄裏熬二十二年,還不如進去就死了。
本來他入獄的時候,明麵上所擁有的東西就已經被上麵回收的差不多了,他就算從監獄裏出來,也不能抬頭做事。
所謂的,出獄後從頭做人這種說法,往往是頂著嘲諷,根本比不上普通人。
何添和周毅都盯著顧晚秋,想要從顧晚秋臉上找到點蛛絲馬跡,可惜什麽都沒有,她平靜的翻完手裏的死亡證明,抬起頭慢悠悠說了句:“這種東西,對於你們來說也可以偽造的吧?”
何添嗤笑一聲:“顧大小姐你也太看得上我們了,偽造公章可是犯法。”
“你們還怕犯法嗎?”
“當然怕了,不怕?厲總怎麽會被送進去?現在還不明不白的死了,隻要麵對死亡,人人都會怕……你說是吧,顧大小姐。”
何添剛說完,下一秒就看到顧晚秋把手裏的死亡證明給撕了。
“你……”
顧晚秋說道:“沒見到厲謹行的屍體,我是不相信他已經死了。”
何添怒極反笑:“總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顧小姐你不是恨極了厲總嗎?他現在死了你不是最該高興慶祝的嗎?怎麽現在不信,還主動來這裏想要見他最後一麵,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其實你是舍不得厲總?”
顧晚秋並沒有為他這句話而生氣,她向來能忍,來到這裏,那這地方就是何添的地盤,厲謹行是個瘋子,他的手下也是,誰知道,會不會下一秒,這人就把她給從岸上推下去讓她淹死。
她將手裏撕成兩份的死亡證明重新塞進了文件袋中,扔過去,剛好扔到何添的腳邊。
“隨便你怎麽想吧,但我還是想跟你說一聲,我來這裏隻是想看看厲謹行有沒有死透。”要是沒死透,她不介意補一刀,補刀很重要,能把人直接弄死的就不要他半死不活,要是人還活著,等他報複起來,那死的人就是她了。
顧晚秋看著海邊上升起的太陽,海上的朝陽很美,一輪旭日從海邊冉冉升起,千萬縷金光猶如利劍一般射來,讓人看了有些刺眼。
隻見到骨灰沒見到人,顧晚秋心裏空落落的,可能還是失望吧,要是真的見到了厲謹行的屍體,她可能會很高興,指不定一回去就開一瓶酒拉著劉嫂一起慶祝。
顧晚秋轉過身,剛走了兩步就聽到身後的周毅感嘆了一句。
“你離開那一年,厲總把秋樂莊園修建後,用了不少人力財力,幾乎耗費了多年的心血,為的就是等你回來能住進去,他說,你喜歡住在大房子,喜歡花,知道你喜歡玫瑰莊園裏就種了一片玫瑰讓你能在臥室裏就能觀賞到,知道你過敏,教堂上準備的玫瑰全是特殊培養出來,讓你不會對花粉過敏。”
“你總說厲總對你霸道,對你的是占有欲不算愛你,可他真正愛你的時候,你有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過嗎?”
“他是做好和你長相廝守的準備的,可沒想到最後他先入了這小木匣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