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是,吸到一半,就用指腹給撚滅了,他僵硬的轉過身,司機跟在他身後,忐忑不安的問:“宮總,這墓……”
“不管了。”就當她一直沒死吧。
宮擎低聲咳嗽了一聲,手捂住嘴,還能嗅到指尖上淡淡的煙味。
“我也成了她最討厭的人……”
“什麽?”司機沒聽清楚他這句。
宮擎搖頭:“沒什麽。”
宮擎來到顧朝東的墓前,看著墓碑上陳舊發黃的照片,照片裏的男人溫和的笑著,眼睛裏帶著精明。
都說生兒子像媽媽,生女兒像父親,這一點倒也沒錯,顧晚秋繼承了他的五官,眉眼精致。
宮擎:“你一定怨我沒能保護好你的女兒吧?”
宮擎聲音沙啞,垂下的睫毛顫抖著,他沒有哭,因為他沒資格。
放在大腿兩側的手用力攥緊,緊緊地握住,指甲紮進掌心肉裏,隱隱傳來一股灼熱的疼。
“我找了她五年,至今沒有消息,我還要找她多久?曾經的我以為她沒有死,後來,再大的希望都成了失望,我也找累了……我真的儘了自己最大的力,我想在你旁邊給她安個家,那年是我把她從你的身邊給帶走了,我想還給你,但你也看到了,厲謹行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混蛋!”
宮擎眼睛眨都沒眨一下,風一吹乾巴巴的疼,視線越來越模糊,他麵色平淡,隻有唇瓣在動。
“或許,這墳砸了也好……厲謹行倒是讓我清醒了一點,一座空墳不如沒有。”深深吸了一口氣,“我還會繼續找她的,你在天有靈,就讓你的女兒回家吧,平安回來。”說完這句,宮擎才慢慢轉身。
轉身的一剎那,他緊緊閉了一下眼睛,懸在眼眶處的眼淚才滾下來,他抬起手,用手背蠻狠的擦了擦,通紅的雙眼裏是掩蓋不住的愧疚。
上了車,宮擎整個人癱軟在車後座裏,司機看宮擎臉色發白,情況不是很好的樣子問了句:“宮總,要不我還是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了。”宮擎按下車窗,“直接回家,我沒事。”
他都這麽說了,司機也不好再多勸,宮擎在海城的房子,也在北城那邊,離顧家還挺近。
宮擎回去後已經七點了,傭人早已做好了晚餐,食不知味,勉強吃了一碗飯後放下筷子。
晚秋一過又要到冬天了,這是屬於顧晚秋的季節,外麵的梧桐樹,葉子已經泛黃,寬大的葉子在枝頭上,隨著晚風搖搖晃晃 。
海城隻是宮擎的臨時住處,他不會在這裏呆太長的時間。
海城已經有了一個厲謹行,容不下他,他要想出頭,必須另走其道,不能和厲謹行碰撞在一起,他們要在不同的領域上互相較量。
宮擎也是做出了不少成就,在這商圈裏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可惜同樣的年齡對上了厲謹行,就成了萬年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