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謹行搖頭。
薑雲若有所思:“這樣啊……”
感嘆了一句後,薑雲大著膽子說:“那厲先生……如果你見不到那位故人,又實在是想念,可以找我說話,能有幾分像你那位故人也是我的福氣,我可以在你身邊當個花瓶,什麽都不說,你覺得怎麽樣……”
不怎麽樣,厲謹行皺眉,他沒有那個心思時間以及精力去找替身。
哪怕這個人再像顧晚秋,學的有多像,那也不是她。
薑雲敏銳覺察到厲謹行的排斥,尷尬的笑了笑:“是我多嘴了,厲先生就當我隨口亂說,胡說八道。”說著還不忘打趣一下自己,自嘲著說,“是我異想天開,像我這樣的人怎麽能比的上厲先生的故人,厲先生那位故人,想必很優秀吧?”
厲謹行“嗯”了一聲。
厲謹行收起情緒,正準備離開,薑雲又叫住他,“厲先生,這是我的聯係方式,要是以後有什麽需要……嗯,萬一,你可以打電話聯係我,我會做你忠實的聽眾。”
厲謹行看著她手裏的名片,原本打算無視的,可看到薑雲麵對他是坦然大方的眼神,鬼使神差的接過了。
他沒有多說一句,轉身離開了。
厲謹行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接過這張名片,他和這個女人應該不會有什麽聯係才對。
難道是太孤獨了?太想顧晚秋了,所以才拒絕不了那張和她相似的臉?
看著厲謹行一步步走遠,薑雲捂住胸口,重重的卸下來一口氣,她摸著自己的臉,果然,整的還是不夠像,本以為今天她就能拿上厲謹行。
厲謹行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短短時間裏就恢複了冷靜,不受乾擾。
唯一還算滿意的是,厲謹行接過了她的名片,這至少說明,她還有一絲絲希望在。
希望,今後能夠順利。
蓉城。
宮擎一直守在顧晚秋身邊,整整守了十幾個小時,中途沒休息一下,連飯都沒吃,隻喝了些牛奶。
身體是有極限的,他不是不困,但他就是害怕,怕一閉上眼,眼前的顧晚秋又不見了,怕眼前的一切隻是一場幻覺他做的夢,雖然他一直掐著自己的手心,弄出了傷,感覺到了疼,但他依舊惴惴不安。
宮擎讓助理去請個保姆和傭人到這裏來上班,既能做飯又能照顧好顧晚秋。
保姆一來就開始做飯,問宮擎有沒有想吃的。
宮擎完全沒把自己給考慮上,他沒胃口,就讓保姆做點適合腸胃不好的病人吃的。
晚飯做好,顧晚秋還沒有醒過來,偶爾嘴裏發出幾聲囈語,宮擎湊過去聽,能聽到她發出的聲音是。
“別打我……”
這五年,在顧晚秋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才連做夢的時候都夢見人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