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出了太陽不算冷,一到晚上那股寒意又來了,南方的天氣帶著潮氣,放在洗衣機裏洗乾的衣服放陽台晾著,晾了三天,摸著還是潮的,今天出了一天太陽才被傭人取到外麵給曬乾。
曬乾後的衣服就要比被風吹乾的衣服更柔軟舒服一些,好像上麵的味道都要香一些。
有錢人有有錢人的生活方式,衣服都是交給傭人清洗,把換下來的衣服分類,一些水洗,一些乾洗,一些必須用手搓,至於衣服不好晾乾,也有專門的機器給烘乾。
顧晚秋的衣服沒那麽講究,都是棉服,換下來的衣服不用交給傭人直接扔洗衣機去洗就好了,隻
有厲謹行那些高定才必須分類。
顧晚秋初來這裏的時候,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這裏的傭人,她還主動給厲謹行洗過衣服,把他五萬定製的襯衣直接扔進了洗衣機,還混著其他衣服一起洗,等洗好後,整個襯衣報廢,不僅皺還染上了顏色。
厲謹行當時笑話她,要真請她來做傭人,隻怕會破產,還嘲笑她,是個公主命,這話不就是暗諷她,一無是處什麽都不會嗎?
顧晚秋當時被嘲笑的抬不起頭,心裏想著,表現好一點,指不定厲謹行就能提前放她走。
如今想想,厲謹行從來就沒有準備放她走。
之後,家裏的家務,但凡她要動一下手,家裏的傭人就如臨大戰,不是搶活就是勸她,她也不敢再做家務了,老老實實陪著兩個孩子。
這些其實都是厲謹行暗自吩咐過的,那段時間他雖然嘴上把話說的難聽,卻把顧晚秋身邊的事安排好。
顧晚秋在他眼裏,就是不是做家務活的命,他寧願自己做,也不會讓她動手,她就是個公主命,這話並不是在諷刺她。
因為在他心裏,顧晚秋就是個公主,從小到大都是,她那雙手本該是用來畫畫,用來彈琴,跳舞……不該用來做家務,哪怕現在,這些東西她都做不了了,也不該做這些粗活,她也不需要去學,不會就不會。
人活著有很多可以做的,她可以看書,去逛街,逛美容院,隻要有他在,她甚至可
以躺著做一條“鹹魚”
厲謹行問她今晚要不要吃夜宵,顧晚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阿謹,你是不是忘記明天要帶我去醫院做檢查了?要是做全身檢查,是不能吃夜宵的,晚上十點之後連水都不能喝。”
關心則亂,他剛才的確把明天要帶她去醫院做孕檢的事給忘了。
“瞧我這記性,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那你能忍住餓嗎?”
顧晚秋像平時那樣把“減肥”放第一位:“有什麽不能忍的,我今天晚上吃的多,半夜要真的是餓了,就當做在燃燒脂肪在減肥,忍忍一晚上就過去了,希望明天去醫院做檢查,醫生能告訴我身體已經好了,不用再吃藥了。”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打量厲謹行的臉色。
厲謹行的臉估計是城牆做的,臉皮又厚又硬,一點都沒有因為她這話而感到心虛,也是他撒謊都習慣了,估計已經把她“生病”這件事當做了事實。
“好好吃藥休息,你的身體就會好。”
顧晚秋“嗯”了一聲。
兩人分開,各自進了自己的房間,顧晚秋拿著今天剛曬乾的衣服進浴室洗漱,脫下衣服看著自己的腹部,嘗試著吸了吸肚子,腹部動了動,還是凸著,並沒有凹進去。
也是……懷孕四個月,肚子裏麵本來內臟就多,現在還多出來一塊肉,可不就凸出來了,這多出來的“肉”可不是靠吸氣,就能吸進去。
顧晚秋盯著自己的肚子,伸出手
指頭戳了兩下,自言自語,“明天就要去醫院做檢查了,希望你聽話點,別動來動去,再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