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失眠最嚴重的時候了,需要靠吃高強效的安眠藥才能入睡,還記得那個時候她在醫院裏做整容手術,痛的睡不著覺,精神和身體上雙重折磨,安眠藥吃都沒用,需要借助機器和催眠,那個時候的她,恨不得醫生給她打一針全身麻醉,讓她好好睡一覺。
全麻是不可能的,太傷身體了,隻有每天不斷的被催眠,催眠也有副作用,就是讓她腦子變的越來越遲鈍,白天也沒什麽精神。
可能是明天就要去醫院,正式確定肚子裏麵的孩子了,這種緊張感,讓顧晚秋睡不著。
她也害怕,厲謹行明天就捅破這層窗戶紙,直接告訴她,她肚子裏麵懷了孩子這件事。
如果告訴了,那她該說出怎樣的話做出怎樣的表情,是先驚後喜 ,還是說直接表現出無法接受?
無論哪一種,對厲謹行來說,都沒什麽變化,他要的就是讓她生下這個孩子,從而用這親生骨肉牽製住她。
現在厲謹行都隻是讓人偷偷盯著她,等她“曉得”肚子裏麵有孩子後,那麽那些偷偷盯著她的人,就會光明正大,她想要拿掉這個孩子就不容易了,而就算之後腳滑弄出一場意外流產,也會被厲謹行察覺到她的別有用心,那個時候她要麵臨的就不是這些了。
舉步維艱,如同在懸崖邊上,退一步萬丈深淵,前進一步,羊入虎口。
隻有按兵不動,暫時保持現狀,在厲謹行以為她不知道她懷孕的情況下,流掉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顧晚秋隻能閉上眼睛默默祈求,她這一閉眼想了很久,可能已經過去兩三個小時了,她也依舊沒有睡著,和昨晚一樣,依舊用被子蒙住腦袋,到了半夜,厲謹行依舊熟練的用鑰匙s打開了她反
鎖的房間門,然後來到床邊。
有了昨晚的發現後,顧晚秋今晚已經做好了準備,沒有那麽的恐懼。
厲謹行依舊是幫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被子,就在顧晚秋以為他馬上就要出去的時候,厲謹行忽然彎下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