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秋沉默的低下頭,半晌後回答:“我知道了。”
都已經嘗過一次苦頭了,厲謹行認為他把話說的足夠清楚,顧晚秋能長記性,這一次他已經算對她格外的心軟了。
外麵的煙花聲不斷,思延和思續從外麵跑了進來,玩的
太瘋,出了一身汗,必須趕緊換衣服,不然在這樣的天很容易感冒,這個季節感冒不容易好。
思延思續一進來,顧晚秋就直接起身,掙脫了厲謹行的束縛,但她還是晚了一步,被思延給看到了。
“爸爸媽媽你們是在抱抱嗎?”
顧晚秋臉上有些不自在,她不想和厲謹行表現出親密的樣子來,哪怕是一絲,也不行。
思延衝了過來,一把抱住顧晚秋的大腿:“我也要一起抱抱。”
顧晚秋摸了摸他腦袋上的熱汗:“先去洗澡把衣服換了,別感冒嗎。”
李嫂牽著思續的手:“思延,走吧,洗完澡看春晚。”
“噢。”思延應下,仰起紅撲撲的小臉蛋對顧晚秋說,“媽媽,我去洗澡了,洗完澡陪你看電視。”
“去吧。”
思延撒著小腿跑到李嫂身邊,跟著她上樓。
後麵跟進來的周毅,眼睛掃了周圍一圈,“何添呢?”
“他已經回房間睡覺去了。”
“這麽早?”
“你要是想找他,就上樓,他的房間是最裏麵的一間。”
周毅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上樓了,他不像何添,沒點自知之明,喜歡當電燈泡。
一個除夕,過得情緒冗雜,但也算順利過去了,沒有發生爭吵。
在醫院裏養成的作息,九點半顧晚秋就犯困了,等不到思延洗完澡陪她看春晚了,春晚明天看也是一樣的,顧晚秋沒糾結這些,她吃了點東西就回房間裏。
然後警告厲謹行半夜不準進她的
房間,然後讓他把她臥室裏的鑰匙拿出來。
大過年的,可以順著她點,等新年過完,他就會提新的要求,兩人睡同一張床。
拿到鑰匙,顧晚秋回到房間,被厲謹行踢壞的門已經換好了,她關上門,把鑰匙插進鎖孔裏麵,再反鎖住,這樣就算外麵的人拿著鑰匙也打不開門。
關上門後,又想起來,自己房間裏被厲謹行安裝了監控器,她不想打開門出去麵對厲謹行那張臉,想打電話,但自己的手機在進醫院的時候被收走了,現在都還沒有拿回來。
沒辦法,顧晚秋隻能打開門來到厲謹行的房間,敲了敲門,半晌後,門開了。
厲謹行進去一會兒功夫,這個時候準備洗澡,衣服都脫下來,赤裸著上身,站在門口,一手握著門把,他生的高,看著都快抵到門沿了。
顧晚秋看著他充滿力量的上半身,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你衣服怎麽沒穿?”
厲謹行解釋道:“我正準備洗澡,你不是回房間打算睡覺了嗎?敲我門乾什麽?”
顧晚秋直接問:“我臥室裏的攝像頭你摘了沒有。”
“摘掉了。”
顧晚秋皺眉沉默,半信半疑。
看她充滿懷疑的表情,厲謹行嗤笑一聲,他就不明白了,他對她真心實意,從來沒有騙過她,對她的好,是旁人都能看得到的?可為什麽顧晚秋就是不相信他,連這樣的小事也要懷疑。
宮擎僅憑一句話就能改變他在她心
裏的印象,可以讓他所有努力白費。
倘若有天,顧晚秋恢複記憶,知道宮擎才是一直騙她的人,那她會用對他的方式去對宮擎嗎?
答案……不會。
厲謹行恨自己太有自知之明。
宮擎在顧晚秋那兒就是白月光的存在,而他不過是個替身,白月光回來後,他連替身都算不上,是粘在衣服上的飯粒,是扔在一旁無用的垃圾。
厲謹行沉著一張臉:“信不信由你,你要是不相信也沒辦法,自己找吧。”
得到這樣一個答案,顧晚秋直接轉身回頭,進去後把門關上,看都不看厲謹行一眼。
她在房間裏,真的開始找了,仔仔細細扒著牆麵找,不錯過任何一個角落,就連臥室裏的衛生間也沒錯過,誰知道厲謹行是不是變態,會不會在衛生間裏安監控器。
不過找了一圈,用了四十分鐘,也沒找出監控器的影子來。
現在監控器的攝像頭做的很好,針孔攝像頭,可以偽裝,就像宮擎給她的胸針一樣。
如果厲謹行真的騙她了,那就是篤定她找不出來。
她房間裏的東西有些雜,各種護膚品,擺件,還有書架,這些也被她上下找過了,找的滿頭大汗,把原本整潔的房間翻的一團糟。
顧晚秋沒力氣收拾,心裏還有些煩躁。
最後氣餒的躺床上被子一翻把自己蓋在裏麵。
躺了一會兒,心情平複下來後,心裏相信顧晚秋是把監控器給摘了。
顧晚秋也拿
衣服去洗漱,洗漱出來後已經過十一點了,這是她最近睡的最晚的一次,洗澡的時候都在犯困,出來後躺床上直接就睡著了,這一晚比在醫院睡得好,沒有厲謹行,也沒有雜音,臥室裏的隔音板阻斷了外麵放了一晚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