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最初我的確是這麼打算的。所以，當初你行動的時候，風險我告訴了你。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不是嗎？富貴險中求，趙嫣然，我雖然可恨，可是這何嘗不是你自己的選擇？你的貪婪，最終害了你自己！”

坦然承認，歐陽重樺沒有絲毫的逃避或是辯解。

絕望在眼底一點點蔓延開來，趙嫣然眼中淚水滾落，連帶著她臉上的臟汙一起進入口中，讓她驟然間吐得很銷魂。

“很好，果然夠狠。希望你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事兒，我願意用我的命為你說服媽媽。歐陽重樺，你彆忘了你說過的話。會照顧她後半生，我把她原本能夠平淡過完的人生弄成了現在這樣，真的很抱歉。”

淚水溢出的更快了，趙嫣然身上的癢癢感覺越來越厲害。

以至於她不得不伸手狠狠的撓著，很快臟汙的手便撓破了身上的肌膚，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慘不忍睹。

“嫣然，我答應你。”

微微一愣，歐陽重樺的心在這一刻有那麼一絲絲良知回歸。

他恍然間意識到，這些年他為了往上爬，不知不覺間，已經做了他曾經最恨的人的樣子。

點點頭，趙嫣然拿著歐陽重樺遞給她的紙巾，輕輕的擦拭著嘴唇，心裡的酸澀無法用語言形容。

車子快速行走著，趙嫣然依舊在那個帶她來見歐陽重樺的人摩托車上疾馳著，朝著那密林深處的彆院裡飛馳而去。

抬頭仰望著繁星點點的星空，歐陽重樺眼眶有些濕潤。

他得等候著他的人把趙嫣然送到彆院，等她們母女相見之後，再急匆匆出現，才能顯示出他風塵仆仆趕回來的不易。

為此，他特意做了一些簡單的化妝，足以達到最佳效果。

怎麼看他都是奔波了許久，連一口水都沒有喝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