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你？比起你折磨我這麼久，這算什麼？靈筠，你還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到什麼時候？我已經說過了，隻要你一句話的事兒，從此後我們各奔東西，誰也不會乾涉誰不是嗎？”

歐陽重樺很生氣，他從來沒有對女人這麼低聲下氣過。

趙靈筠已經讓他破例很多了，他的耐心終於用完了。

他想要一個答案，不管是是，還是否，他都想知道答案了，不想拖拉下去。

“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覺得我會怎麼選擇？歐陽，我對你什麼感覺，你難道沒有一點點感覺嗎？隻是老天太殘忍，在我以為我會再次擁有愛情和親情的時候，卻讓我失去了唯一的女兒。歐陽，現在連你也要拋棄我嗎？那你為什麼辛苦這麼多天陪著我、開導我，精心伺候我？”

情知她躲不過了，趙靈筠強迫自己入戲。

不然的話，失去這個男人幫她，她會很辛苦不說，恐怕這輩子都休想給她女兒報仇雪恨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對我有感覺不是嗎？”

聲音顫抖著，歐陽重樺有一種苦儘甘來的欣喜。

他一顆心為她而悸動，不管怎樣，她能夠親口承認他們的關係，他已經很知足了。

“沒錯，最初我的確恨你。可是我的心又不是鐵石做成的，你對我怎麼樣，我心裡能沒數嗎？尤其是經曆過嫣然這件事之後，我就更加看開了一些以往太過於執著的東西。她的爸爸當初說過會守護我一輩子，可是他卻很早就撒手人寰，丟下我們母女孤苦伶仃。所以，歐陽，我從內心很抗拒男人。我的所有的痛苦，幾乎都是男人帶給我的。所以，我才會那麼遲疑。我擔心你也會負了我，可是你會嗎？”

淚眼迷蒙著，趙靈筠很清楚，怎樣的表情才會更能打動人。

“不會，其實我也有猶豫過。可是看到你，我就看到了我自己一樣。我會不愛我自己嗎？”

輕笑著，歐陽重樺懸著的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