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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肖愛敬向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沒到最後一步,她才不會死心呢!

隻是,讓肖愛敬意外的是薑舒蘭這情郎,還有點家底啊!

這麽多錢和票,說寄就寄。

瞧著怕是有大幾千元吧?

更別說,還有那麽多票,就那奶粉票和工業票,怕是整個島上,都找不出幾個人能拿出來吧?

這可算是高級票了,有些票還需要特供才能拿出來。

這狐狸精就是不一樣,一迷一個準,還都是迷這種個個都優秀的。

薑舒蘭可不知道,肖愛敬把她定義為狐狸精了,當然知道也無所謂。

畢竟,不是人人都能當狐狸精的,就算是狐狸精,她也是最漂亮的那一個。

薑舒蘭看了咄咄逼人的肖愛敬一眼。

將信封裏麵最裏麵的信直接拿了出來,直直地遞過去,肖愛敬以為是遞給她的。

下意識的就要去接,還準備說算是薑舒蘭有眼色。

結果,薑舒蘭捏著的信封直直地錯過她,肖愛敬臉色一僵。

薑舒蘭朝著她挑了挑眉,然後當著肖愛敬的麵,遞給了不知道何時下班回來,站在肖愛敬背後的宋衛國。

薑舒蘭沒喊政委,而是直接喊。

“宋同誌,既然你媳婦這般不相信我,這般懷疑我這封信是我情郎寄的,不如你這個肖愛敬同誌的丈夫,來讀??

我想,肖愛敬同誌不相信我,不相信大家,總該是會相信你這個枕邊人吧?”

這話一落,在場的人都跟著倒吸一口氣。

薑舒蘭是真膽子大啊。

她知道宋衛國是誰嗎?

那可是政委啊!

在場的那個軍嫂看到她,不都要尊敬地喊一聲宋政委。

唯獨,薑舒蘭這般毫不客氣地對待他。

其實,倒是大家想錯了,薑舒蘭不是毫不客氣,而是在這一刻,她把宋衛國當成了一個平等的人。

和大家平等的人,再簡單點來說,她沒看到宋衛國職位,她隻知道,宋衛國是肖愛敬的丈夫。

夫妻一體,在這種時候,可不就是要有體現的?

在聽到薑舒蘭喊宋同誌的時候,肖愛敬臉色就變了下,果然一回頭就見到宋衛國站在自己身後。

當即白了一張臉,“老宋……”

宋衛國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不要和薑舒蘭同誌交惡。

可是,這會她不止交惡了,連帶著老宋也被薑舒蘭給攀扯進來了。

宋衛國的臉色沉如水,“回去再說。”

“薑舒蘭同誌,這是你的家信,在沒有懷疑證據的情況下,任何人沒有資格來檢查你的家信。”

別人認不出來,但是他卻認出來了,信封上麵的一個小記號。

那可不是普通地方出來的信。

光這種小記號,就沒人能夠懷疑了。

想到這裏,宋衛國心裏越發怒氣,卻不是對薑舒蘭的,而是對肖愛敬的。

真是沒事找事。

好好的查人家薑舒蘭同誌的家信做什麽?

這不是作死嗎?

薑舒蘭沒想到聽到這麽一個答案,她並未收回信,而是淡淡道,“可是,之前肖愛敬同誌三番五次,要檢查我信的內容,這不查,我到底是被冤枉了不是嗎?”

之前上次肖愛敬的事,她便看在宋衛國的麵子上,沒有再追究。

可是,這才多久?

肖愛敬就再次故技重施。

薑舒蘭覺得既然這樣,那大家雙方都沒必要在留麵子了。

有些人有些事,不吃虧不長教訓,是不會記住的。

這——

場麵一下子僵持下去。

宋衛國堅持不用查了,但是薑舒蘭卻不依了。

事情本來就是這樣,開頭不是她開的,如今弄了一個爛攤子來,說結束就結束了?

天底下哪裏有這種好事?

“老宋不看,我看!”

肖愛敬一咬牙,上去就要接過信封。

薑舒蘭卻避開了她,帶著幾分防備,“我不信任你,別到時候你看不是情郎寫的信,毀了我的信怎麽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你想怎麽辦?”

“誰來讀?”

肖愛敬急得抓頭發,這會把老宋牽扯進來後,她恨不得這件事立馬結束。

不對,是她立馬從這個現場離開才好。

可是,事情的開頭是她開的,結尾卻由不得她了。

肖愛敬這會用熱鍋上的螞蟻來稱呼,也不為過。

薑舒蘭掃了一眼,就見到周中鋒和雷師長從不遠處信步過來,她立馬有了主意,聲音不高不低,“請雷師長讀吧!”

這件事,既然肖愛敬要鬨,那她索性要鬨大一點。

讓肖愛敬長個記性。

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這般找茬。

這話一落。

不止是肖愛敬臉色變了,連帶著宋衛國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找雷師長來讀,這事情已經不好了了。

想到這裏,宋衛國真的是沒辦法,不得不為自己的媳婦擦屁股。

他深吸一口氣,準備從薑舒蘭手裏接過信,低聲道,“小薑同誌,還是我來讀吧!?”

“讀什麽?”

雷師長牽著倆孩子,宛若一個普通的老頭子,而他身旁的周中鋒在意識到不對的時候。

已經走到了薑舒蘭麵前,麵露關切。

薑舒蘭朝著周中鋒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擔心。

接著,又對雷師長簡單做了個解釋。

“有人給我寄信,肖愛敬同誌,覺得這是我情郎給我寄的,要求我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信讀出來,並且檢查信的內容。”

“胡鬨——”

雷師長下意識地喝道。

隻是,這胡鬨卻不是對薑舒蘭說的,而是對肖愛敬說的。

“在場這麽多人,組織什麽時候查過你們個人的家書?知道什麽時候要查家書嗎?這代表這個人是嫌疑人,是敵特分子,是對組織有產生危害的人。”

“在沒查明情況的下,就是我老雷都沒有資格去查薑舒蘭同誌的家書,你們誰有資格?”

這話一落,肖愛敬臉色唰地一下子白了。

“雷師長,我——”

她想解釋,卻被雷師長打斷了。

“你們的丈夫,你們的男人難道沒告訴過你們?每一封上海島的信,都會有獵鷹小隊來摸底一遍,確認這信沒問題了,才會送到你們手裏。”

“但是,即使獵鷹小隊也不會去打開信封的內容,最多隻是查清楚寄出地和寄出人的身份背景——”

“而外人來查看別人的家信?誰給你們的權利?”

雷師長字字沒提肖愛敬,卻字字針對肖愛敬。

這下,肖愛敬的臉色已經不能用白來形容了,夾雜著青紫,羞憤欲死。

她攥著衣角,滿頭大汗,“我就隻是——”

“懷疑薑舒蘭的地址不明,就隻是這樣。”

再加上外甥女江敏雲給的信息,讓她聯想到了情郎身上。

但是,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控製的一幕。

“地址不明?”

雷師長掃了一眼薑舒蘭手裏捏著的信,朝著宋衛國說,“宋政委,你知道這信是從哪裏來的嗎?”

這下,肖愛敬下意識地去看自己的男人。

她男人知道?

這是什麽意思?

宋衛國根本沒去看肖愛敬,這個地步,不是他看肖愛敬的事情了。

而是要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他垂眸沉聲,“這是西北建設兵團的基地,寄來的信。”

“那西北建設兵團基地裏麵的人,又是什麽人?”

宋衛國,“是為組織奉獻終身隱姓埋名的人。”

西北建設兵團基地裏麵的人,比海島這邊還要早。

那邊的人,才是真正的老革命,老奉獻家。

這話,讓肖愛敬再也支撐不住了,不是的東省平鄉市情郎給薑舒蘭寄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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