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1 / 2)







第216章

就這樣,薑母喂薑舒蘭吃飯,薑舒蘭喂鬨鬨吃奶。

一個小時後。

薑舒蘭吃撐了,鬨鬨和安安也吃撐了,有些吐奶。

薑舒蘭一邊伺候這倆祖宗,外麵的薑父也收拾完碗筷進來了。

接過薑舒蘭的話,便低聲道,“你去歇一會。”

“孩子我看著。”

吃完奶的倆孩子,極好帶,剛吃完就發困。

隻管哄著他們睡覺就好了。

薑舒蘭也沒跟自家父親客氣,小心翼翼地把孩子交過去,“聽姥爺的話啊。”

她需要洗漱一番,喂完奶,她衣服也濕了一半,全是孩子吐的奶。

渾身一股奶腥味。

薑舒蘭剛洗完出來,就瞧著雷雲寶小手背在後麵,皺著小眉頭,似乎在思考這什麽事情。

薑舒蘭走過來,“怎麽了?”

雷雲寶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老姑,你會不要我嗎?”

他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薑舒蘭。

他有些緊張,小手被攥得緊緊的。

薑舒蘭蹲下來,剛洗漱結束過去的她,渾身帶著一股香,頭發也有些濕噠噠的,還在滴水。

“不會。”

她平視看著他。

“隻要,小寶需要老姑,老姑就不會丟下你。”

“真的?”

“自然。”

“那拉鉤。”

“好拉鉤。”將舒蘭伸出小拇指,和雷雲寶的小拇指勾了下,隨即又在對方大拇指上蓋了一個章。

“這下,相信我了吧?”

雷雲寶重重的點頭,“老姑,我會吃的很少,我還會乾活,以後等我長大了,我還會孝順你。”

“對了,我還會對弟弟好的,我會照顧弟弟。”

他在極力地說出自己的優點,希望薑舒蘭留下他,不要趕他走。

薑舒蘭聽得心酸,沒忍住抱了抱雷雲寶,“好了,小寶,你不用這樣,你以前是什麽樣子的,以後就還是什麽樣子。”

不用做出刻意的改變。

她更喜歡之前那個小寶,任性調皮又活潑。

被抱著的雷雲寶,有些不知所措,“老姑——”

他不聽話,就沒人願意要他了。

他不想,連唯一的老姑也不要他了。

隻是,這話他沒說,他隻是貼著薑舒蘭的臉,聞著那熟悉的香味,他下意識地喃喃道,“媽媽——”

低低地喊了一聲。

薑舒蘭沒聽清,“你剛說什麽?”

雷雲寶搖搖頭,抿著唇,不說話了。

薑舒蘭知道一時半會急不來,也不能去強迫他,捏了捏他臉,“去和鐵蛋兒玩吧。”

她看了一眼躲在一旁偷偷觀看的鐵蛋兒,鐵蛋領會了薑舒蘭的意思。

他牽著雷雲寶的手,“老姑,你放心,我會帶著小雷子的。”

以前小雷子帶著他在島上橫行霸道,以後他帶著小雷子,不讓別人欺負了他。

等倆孩子出去後。

薑舒蘭歎了口氣。

“怎麽了?”

洗完尿布出來搭尿布的薑母問道。

薑舒蘭接過木盆,從裏麵拿起尿布,便掛在撐衣線上。

“小寶的心裏出問題了,但是我又不知道怎麽解決。”

她現在其實挺頭疼的,她覺得帶孩子可比搞事業難多了。

就是沒訂單,沒廠子,再或者是廠房被燒了,貨發不出去,薑舒蘭都沒這麽擔憂過。

薑母若有所思,“放養吧,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交給時間好了。”

至於能不能好,全靠著雷雲寶這孩子的造化。

畢竟,沒有誰非要對別人的人生負責。

這——

薑舒蘭意外地看著薑母。

看得薑母忍不住哼了一聲,“怎麽了?沒想到你媽還能說出這種大道理吧?你也不想想,你這麽優秀是誰教的?”

一句話,把兩個人都給誇了進去。

薑舒蘭原先那點鬱悶的心情,也被薑母這話給打斷了。

眼見著閨女的情緒高興了起來,薑母這才鬆口氣,“你也別急,等中鋒一回來,雷雲寶他爸肯定也回來了。”

“男人和女人之間不一樣,他們談話更有目的性,我覺得可能他們去談話,比你效果更好一點。”

薑舒蘭到底是當母親的,她有同理心,也有共情能力,但是同樣的,也心軟。

提起周中鋒。

薑舒蘭歎了口氣,搭起來最後一片尿布,這下好了,整個院子紅黃藍綠的尿布,簡直是風吹飄揚。

“就是不知道什麽他什麽時候回來,這都出去半個月了,還一丁點消息都沒有。”

這是去上戰場,那不是兒戲的。

她擔心雷雲寶,她何嚐不擔心周中鋒呢?

她隻覺得,自從結婚成家了,惦記掛念的人就多了。

“沒消息就是好消息,你還真等著大部隊都沒回來,單獨給你傳個消息啊。”

“要我說,這種你才愁呢。”

薑舒蘭想想也是,她看這薑母的目光,越發驚奇,她娘雖然不識字,但是卻藏著大智慧呢。

薑舒蘭沒想到的是,白日裏麵才提過周中鋒。

這人,半夜三更就回來了。

還是翻院牆進來的。

周中鋒卻不知道,當初為了趕脫水蔬菜,薑舒蘭給自家院子又加了四個灶台。

他這一翻院牆可好,還特意挑著院子內空曠的地方,結果好家夥,他離家半個月。

家裏院牆周圍,砌了一堆的灶膛,好巧不巧,周中鋒摸著夜色,跳到了灶膛裏麵。

差點沒成為一個黑臉包公。

周中鋒一連著吐了幾下,才把濺在嘴裏的草木灰給吐出去。

剛準備進屋,屋內就傳來一陣聲音,“誰?”

是薑舒蘭,她起夜給孩子喂奶,總覺得院子不太對。

話音一落,她放下孩子,開門的時候,順手從門後麵抄起了一個鐵鍬。

從門縫裏麵看到外麵月色下有一個黑人影。

薑舒蘭心臟砰砰砰跳的厲害,屋內的薑父也起來了,躡手躡腳,放輕了腳步。

他手裏拿著的是一個擀麵杖。

示意,薑舒蘭開門,讓他出去。

但是——

薑父擔心薑舒蘭,薑舒蘭何嚐不擔心他,比起父親,她算是年輕人了。

薑舒蘭一開門,拿著鐵鍬就夯那黑乎乎的人影上夯過去。

那一瞬間——

好像砸到了,但是好像又沒砸到。

對方悶哼了一聲,然後一把擒住了鐵鍬,用力一拉,“舒蘭,是我。”

這聲音,極為熟悉,不是周中鋒又是誰?

薑舒蘭愣了下,借著,月色看著滿臉漆黑的男人,簡直像是被鍋底灰給抹了一道一樣。

這怎麽會是周中鋒?

周中鋒可是有潔癖的人。

但是聲音確實是他。

薑舒蘭試探道,“中鋒?”

“是我。”

這下,薑舒蘭鬆了手,薑父也跟著鬆了手。

同時,跟在後麵的薑母,手裏抄起的菜刀,也而跟著哐當一聲,落地。

周中鋒掃了一眼,鐵鍬,擀麵杖,菜刀。

這是準備謀殺啊。

他嘴角抽了抽,麵無表情的把三件作案工具撿了起來,“我回來太晚,就沒敲門,翻院牆進來的。”

剩下的,不用周中鋒說,薑舒蘭就明白了。

她本來很嚴肅的,這一刻,卻忍不住笑了出來,“掉灶膛窩裏麵了?”

怕是吸了一肚子灰。

周中鋒摸了摸鼻子,這一摸不打緊兒,越抹越黑。

他有些不自在的嗯了一聲。

薑舒蘭幫他拍了拍灰,“和灶王爺見麵了,說明要來好運氣了。”

旁邊的薑母也跟著點頭,“是啊,中鋒,我們鄉下說鍋底灰還是辟邪的好東西呢。”

“你這可不是就是沾了一身黃金?”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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