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在聽完弟弟需要他幫的忙之後,也和十一有著同樣的想法,認為江騰是壓力太大了,十一的身份明明已經確認過了,他居然會因為十一有溫淩染的記憶又開始懷疑了。
可江潮並沒有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他了解自家堂弟,在溫淩染的事情上,隻要他認定的事情,誰說也沒有用,如同他堅持找溫淩染找了十六年,全家也沒有一個能勸動他放棄的。
於是江潮也很睿智的沒有勸說什麼,而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正好這次的任務也和雲貴研究院那邊息息相關,他出麵申請調取溫院長的DNA樣本,應該不是多大的難事。
掛了電話,江騰就興衝衝的要立刻出去把十一的頭發寄回國,一分鐘也不想耽誤。
那……一起吧。
十一實在不想掃江騰的興。
江騰連連點頭。
十一下了床,走了兩步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成了睡衣,房間了隻有兩個人,衣服肯定不是昏迷的她換的,那就隻剩下江騰了。
江騰見她看著自己身上的睡衣,連忙解釋:你出了一身的汗,我閉著眼睛給你換的。
十一哪裡好意思追問自己為什麼出了一身汗,裝作若無其事的哦了聲,去行李箱拿了身乾淨的衣服進了浴室,門一關上,紛嫩的耳朵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躥紅了,卸掉了易容妝的臉也能看見些許的羞紅。
十一在浴室裡磨蹭了一會,一是重新易容需要時間,二是正在努力讓耳朵的羞紅消退,等兩隻耳朵都恢複本色之後,她才從浴室出來。
江騰一分鐘都不想等的就想把頭發寄回國,可在等待十一換衣服上卻極其有耐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原因,當他心裡認定十一就是溫淩染之後,就怎麼看怎麼覺得她的眉宇間都是染染的樣子。
他心裡是開心的,也是激動的,並深深覺得自己也是愚蠢的,和她朝夕相處了那麼久,明明她哪裡都有染染的影子,他卻不敢篤定自己的猜測,白白耽誤了這些時間。
兩人一起下了樓,酒店的商務部就有快遞服務,江騰帶著十一去了商務部,在商務部辦理了國際快遞,親眼看著彆人把快件封好,又拍了快件單號後,才離開了商務部。
……雅典郊外,一棟彆墅裡。
曾經出現在沈城的外籍男子急匆匆地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是雅典人,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阿波羅,阿波羅是希臘眾神之一的太陽神,可他本人卻沒有一點陽光和正義的氣息,渾身都散發著陰鷙和可怖,是一個人人見了都會害怕的角色。
主人。
阿波羅匆匆進了彆墅,恭敬地走到了一個年輕又漂亮的女人麵前。
女人也是前些天在沈城出現過的那個人,她慵懶的躺在沙發上,女傭正在幫她修剪指甲,非常地小心翼翼。
這麼著急過來是出了什麼事嗎
相較於阿波羅的神色,女人顯得格外雲淡風輕。
阿波羅把剛剛得到的消息彙報了出來:酒店那邊傳來消息,江騰往華夏郵寄了幾根頭發。
主人,他想做什麼
女人聞言挑挑眉,尾音也跟著上挑:哦……他倒是比我預想的更聰明,這麼快就覺察到身邊人很可能是溫淩染了嗎。
阿波羅神色一慌:那我這就讓人把快遞攔下來。
不必。
女人用眼神阻止了阿波羅。
阿波羅不解:主人,一旦江騰比對過溫儒生的DNA之後,我們的計劃就進行不下去了。
女人輕聲嗤笑:溫儒生死了十六年了,他的檔案和相關資料也被封存了十六年,你就確定檔案室裡還會他的檔案嗎
阿波羅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過來:主人,您早就讓華嶽國拿走了溫儒生的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