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看著那個戴著口罩的女人也愣住了,看著那雙和自己如出一轍的眼睛,她腦海裡就蹦出了三個字。
溫淩染!不知道為何,她的心裡有著十分強烈的危機感,一看到那樣一雙眼睛,她下意識的就會想起江騰曾經說過的話,溫淩染,有著一雙單眼皮的大眼睛,明亮又清澈。
她幾乎是僵硬的扭動了一下脖子,看了眼江騰的反應,發現他的視線一直追隨著那個女人,眼底如驚濤駭浪。
她的心像沉入了海底,連跳動都顯得吃力。
禮堂裡因為埃佛洛的出現而躁動起來,直到埃佛洛登上了發布台,用話筒提醒大家安靜,躁動的學生們才逐漸安靜下來。
埃佛洛在發布台的主位上坐下,他的助手和助理們坐在他後麵,保鏢們列在發布台的四周,禁止任何人登上發布台,對埃佛洛形成了眾星拱月的保護模式。
埃佛洛帶來的幾個助手居然都還是在校研究生,隻有那個中年男人是他的助理,還有那個戴著口罩的女人查不到身份。
徐元已經把這些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在耳麥裡彙報給江騰。
江騰猛然回神,心不在焉的嗯了聲。
這個女人怎麼搞的比埃佛洛還神秘,戴著口罩是見不得人嗎
於鵬奇怪道。
關陽仔細看了看,發現了一個巧合點:她的眼睛和十一的好像。
張飛晨沒有畫麵,看不到他們說的戴著口罩的女人,但也很好奇:是華夏人嗎
隻露了額頭和眼睛,看不到整張臉的容貌,判斷不出是不是華夏人,不過肯定有東方人的血統。
徐元判斷道。
不會又是一個叛國者吧。
張飛晨聞言隨口說了句。
江騰:閉嘴!
下意識的,江騰就想維護那個女人。
他忽然出聲嗬斥,不僅把張飛晨嚇了一跳,也把其他人的話嚇的咽了回去。
徐元和於鵬對視了一眼,全都一頭霧水,搞不清好端端的,他們隊長怎麼發火了。
耳麥裡安靜如雞,十一也安靜如雞,她的視線和江騰一樣,始終放在女人的臉上,想看她什麼時候會摘掉口罩。
兩個人的注意力全都在一個人身上,連發布會開始了,都沒有去聽埃佛洛說了什麼,隻知道整個禮堂的人都在認真傾聽,認真記錄,時不時發出激烈的掌聲。
那個戴口罩的女人也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埃佛洛後麵,盯著眼前的電腦,發布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女人和埃佛洛的助理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話,在助理點頭之後,她悄悄的起身走下了發布台,朝著禮堂外走去。
唰!幾乎同時的,江騰也站了起來,他身形高大,站起來就擋住了後麵人的視線,引起了後麵人的不悅,低聲讓他坐下。
江騰沒有理會旁人的不滿,急急忙忙的從人群中擠出去,也朝著禮堂的門口追過去。
十一也幾乎是同時就要站起來,可她生生忍住了,江騰是去證實那個女人是不是溫淩染的,她去乾什麼的
去找虐的嗎
她死死的握住了拳頭,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好似被釘在了座位上。
江騰追著戴口罩的女人出了禮堂,可出來之後就沒了女人的蹤跡,他立刻問道張飛晨:剛才那個戴口罩的女人去哪兒了
張飛晨的位置正對著禮堂,能夠看清進進出出的人,聞言回道: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他也不知道江騰為什麼要追人家姑娘,他也不敢問。
江騰抬腿就朝洗手間的方向疾步而去。
禮堂內沒有洗手間,外麵有兩個洗手間,出門左邊是男洗手間,右邊是女洗手間,江騰沿著右邊的長廊拐了幾個彎就看見了女洗手間的標誌。
他不確定女人是不是進了洗手間,也不能直接闖進去找,隻能等在門口,內心焦急如焚。
幾分鐘後,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她低著頭,正在整理衣服的下擺,冷不丁的就撞上了一個人。
對不起。
女人下意識的道歉,說的是希臘語。
沒等她抬起視線去看自己撞到了誰,一隻大手就朝她的臉頰伸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掉了她臉上的口罩。
啊……女人驚呼著要捂住自己的臉。
可她的速度沒有江騰的快,整張臉已經映入了江騰的眼簾。
江騰聽到自己狠狠抽了一口氣的聲音。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五官,如此樣貌就和他設想中染染長大後的樣子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江騰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張臉。
染染,這是染染的臉,這個女人,長了一張染染的臉。
你……江騰十分艱難的開口:叫什麼名字
女人驚奇的抬起了頭,終於對上了他的視線,眼底瞬間滑過一抹驚愕,喃喃反問:你……我……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