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緋則每天給容蒼擦身換藥,早晚兩次服藥,背上的傷開始結疤,他每天臥在床上的時間越來越少,經常下床活動。

偶爾還會撿起樹枝鍛煉鍛煉身體的靈活性。

隻要是正常情況下的活動,楚雲緋都不會理會,她有孕在身,除了照顧容蒼之外,會儘可能地讓自己多一點休息時間。

時間就在悄無聲息之中過去了三天,雖然楚雲緋對容蒼的賠禮嗤之以鼻,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似乎緩解了不少。

容蒼擔心楚雲緋太累,不止一次讓長青請大夫過來給她把脈,聽大夫說王妃無礙,才稍稍放下心。

三月初八,柳太醫抵達王府,表情不太好看。

但楚雲緋還是命人把他請了進來。

給容蒼檢查完傷勢之後,柳太醫臉色肉眼可見地變了變,數次欲言又止。

太醫給的藥,我都讓人按時煎了讓王爺服下,藥膏一天兩次也都塗了。楚雲緋坐在一旁,語氣平靜,聽在柳太醫耳朵裡,卻如毒蛇般陰冷危險,王爺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柳太醫額頭上滲出汗水,恭敬回道:王爺傷勢頗重,還需靜養一段時間。

勞煩柳太醫。楚雲緋淡淡一笑,本王妃近日閒來無事,想學醫,聽說桐州有家姓錢的老大夫醫術不錯,他的外孫女也繼承了外祖父衣缽,我打算把她接來王府,不知柳太醫覺得妥否

柳太醫嚇得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老臣知錯!這一切都是貴妃娘娘授意!老臣身為太醫,不敢違抗貴妃娘娘——

你不敢違抗貴妃娘娘,卻敢公然謀害皇子楚雲緋眼神驟冷,柳太醫真是好大的膽子。

老臣知錯!老臣知錯!求王妃娘娘饒命,求王爺饒命!

想要本王妃當做這件事沒發生過,也不是不可以。楚雲緋語氣平緩,威脅意味十足,首先桐州錢氏醫館裡的任何人,柳太醫最好彆動他們,殺人滅口非但不能免除你的罪,反而會加速你踏進死亡深淵。

老臣不敢。

你給我留下的這罐藥膏就是罪證。楚雲緋冷道,柳太醫若配合我,我可以讓罪證永遠待在暗處,不會呈到皇上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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