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資料圖像的話,您大概隻能去航天城找找了。我實在描述不出來那個孩子的樣貌。”
“當然。”
曾宏天末了又補充一句:
“如果軍方沒刪除的話,航天展覽館內錄像中肯定是有的!”
林安耐心的聽完後,不禁眉頭一皺。另一旁,吃著火鍋的熊憨子聽完後則有些好奇的插上一嘴:
“心盲?啥是心盲?”
聽著熊憨子的疑問,林安暗歎口氣,隨口解釋:
“心盲,就是沒辦法在腦海中幻想任何畫麵,也想象不出任何人的臉,就相當於在想象力方麵是個盲人。”
話音剛落,張鐵一副看珍稀動物一般湊到麵色尷尬的曾宏天身邊,上瞅下瞅:
“我的乖乖,還有這種人啊?”
“姓曾的家夥,你是個瞎子怎麼當的所長?”
熊憨子麵色古怪,大有一副想要把曾宏天腦子打開看看的架勢。
曾宏天麵色一驚,連忙哭喪著臉嚇得倒退兩步,躲到林安身旁:
“我是心盲,但是腦子沒問題啊!這東西不影響研究的!”
吵吵鬨鬨。
看著眼前的一幕,林安見狀有些無奈的讓張鐵不要搗亂,此時他內心隻覺得有些無語。
見過男孩的都死了,唯一幸存者又是個心盲..而錄像資料又在航天城?
麵色古怪,一時間,林安就覺得自從踏入這裡,什麼事情都巧合的不像話。
想到這,他不禁暗歎一口氣,隻得放棄探究。
沒辦法,曾宏天可能不知道,航天城早就變成廢墟了,還是被他親手毀掉的...
那地方彆說有錄像保存了,就連一塊完整的磚頭都沒有,而那個展館,早就在戰鬥中毀於一旦。
看樣子,要想弄清這件事,自己隻能順著軍隊消失的方向一路找過去了。
冥冥之中,林安不禁有種預感。
軍隊消失的方向,怕不是也在蘇俄?
要知道,龍江的上方便是外蒙,在上方那可就接壤蘇俄了...
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
“林隊,咱們真的要去蘇俄戰區啊?”
撮著牙花,張鐵一腳搭在航空座椅上,一手抓著遙控器,不斷切換著戰機裡,投影儀中的電影。
機艙內,林安不斷翻看著地圖,手指紅筆,不斷地在地圖上圈圈點點。
“嗯,到了那邊後,不是必要時刻,有人類在場的情況下,儘可能不要動用變身。”
抬起頭,林安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淡淡回道。
一心二用,他不僅要時刻運轉災變之力,還要思考接下來的路。
若非龍安方麵不需要他操心,他都懷疑自己會不會精神分裂成三個人。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壓力也越大。
短暫休息之餘,林安平靜的看向舷窗外,朵朵白雲正在從視野中高速掠過,中午正陽下,為雲層披上一層淡淡的金紗。
一路走來到現在。
他已經不再是自己了。
就如同楚安所說。
他是龍安的精神象征,也是安夏、景天他們的支柱、是華夏的火種、更是無數幸存者中憧憬的希望。
想成為那把傘,自然,是需要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