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備試驗所,地下六層,監控室。

四名身穿白色外褂的中年人臉色灰白,眼神空洞的看著監控屏幕。

三百處監控屏幕內隻有少部分屏幕亮起,其他屏幕上閃動著灰色的亂碼。

監控室內報警的紅光閃爍,頭頂的照明也被關掉。

“警告--警告--”

機械音響起。

無人在意刺耳的報警聲,仿佛已經成了習慣。

“張所長,他越來越近了...”

胡子拉碴,頭發雜亂的男人無力的看著眼前的屏幕,眼圈深陷。

畫麵上,一名身穿軍裝的男人剃著平頭,正站在一扇安全門前。

張海虛弱的撐起身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看去:

“這是第幾道安全門?”

“能計算出他突破的時間嗎...”

頭發雜亂的研究員默然無語,半晌才吐出結論:

“1小時12分44秒。”

“前提是他沒有彆的手段。

“砰。”

張海憤憤的捶打桌麵,卻沒什麼力氣。

“該死!”

“他為什麼又能變成副所長!”

說完,張海絕望的抱著頭匍匐在監控台上,身旁的三人想安慰他幾句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短暫的沉默,呼吸沉重。

一名稍顯年輕的研究員張了張嘴,遲疑的開口問道:

“我們不能繼續用通道內的火控係統嗎?”

“他距離實驗室核心還有7道安全門,這7個通道內不是裝有大量武器設備嗎?”

“沒意義的...”

頭發雜亂的研究員摘下眼鏡,手指插進雞窩般的頭發:

“你之前一直在後方,所以不知道。”

“我們嘗試過各種手段想要殺死他,但都毫無意義。”

“一開始動用槍械就能阻止他,但到後麵。”

“槍械造成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

“以至於在機槍連續掃射下,他愈合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甚至子彈剛貫穿他的身體,傷口便瞬間消失...”

年輕的研究員聽後愣住了,急忙開口:

“那激光武器呢?次聲波、超聲波、甚至火焰噴射裝置呢?!”

“我仔細觀察了他,他表現出來的明明還是血肉之軀啊!”

“我就不信在數千度高溫下,或者把他震成碎片,他也能活下來!”

摘下眼鏡的研究員苦笑一聲,無力的看向他:

“你以為我們沒有嘗試過嗎?”

“激光武器對他毫無作用,哪怕在激光通道處,我們把他切割成720份碎肉,他還是再生了。”

“而張所長最先提出動用聲波武器,試圖將他震碎。”

“但在我們連續4個小時,不停切換次聲波、超聲波下。他依舊能恢複原狀。”

“到了最後,他乾脆無視了聲波攻擊。”

“我們嚴重懷疑,他已經將自己的肉體結構調整到了和聲波武器,同一個頻率下。”

瞠目結舌。

年輕的研究員艱難的吞咽口水,下意識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那..那液態火焰噴射器呢?鋁熱劑燃燒彈呢!?”

“在超過六千度高溫下,哪怕是鋼鐵都能輕易的融化,氣化!”

“血肉之軀,絕對不可能在鋁熱劑下殘留任何痕跡!”

趴在監控台上的張海苦笑一聲,聲音沙啞:

“你說的沒錯。”

“不要說血肉了,就算是合金也會在高溫中蒸發氣化,打破鏈態結構。”

“實際上效果也很好,我們的確摧毀了他的肉體,沒有給他複原的時間。”

“但...”

張海餘光看向監控中,進行人臉識彆瞳紋解鎖的軍人。

他忍不住渾身一顫。

“但他再次重生了。”

“借助副所長的屍體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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