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他為什麼改了誌願?”郝甜疑惑的問。
以她對盛柏霖的了解。
他從小就那麼熱愛的一件事,應該沒那麼容易放棄。
大嫂歎息一聲:“那年我剛剛嫁過來,有一天不小心闖進了一個房間,房間裡貼滿了各種人體構造的照片,還有一些罐子裡,好像泡著人體器官......我嚇壞了。剛好柏霖在更裡麵的小房間,不知道解刨完什麼,聽到聲音就出來了,我一看到他白袍帶血,神色陰沉的樣子,就嚇得暈倒了。”
郝甜自己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
是的確蠻驚悚的。
大嫂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醫生說我因為驚嚇過度,先兆性流產,在醫院保胎保了兩個月,胎向才平穩下來。”
說著,她又怕郝甜誤會什麼似的,忙解釋:“其實那件事,柏霖也沒有錯,是我自己亂闖......我後來才知道,他大哥因為這件事對他發了好大的脾氣。還說家裡人都很怕他,都怕他哪天不高興,就把他們都殺了......”
郝甜微微蹙眉。
“後來,柏霖就把家裡的東西清理出去了,也放棄了醫學......”謝瑾嵐語氣溫和了不少,“兒媳婦兒,我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也是擔心你以後和家裡人常來常往,怕是會聽到不少嚼舌根的。柏霖呢,的確和大部分人不一樣,但媽媽知道你對他來說一定是不一樣的。”
“為什麼?”郝甜不解的問。
其實她也想不明白。
豪門世家的小公子,天才高材生,長得還天上有地上無的盛柏霖,到底是為什麼會看上她。
“其實在你出現之前,我們根本不信,柏霖會找對象!”大嫂說道。
“對,就算找對象,我覺得也會找男的!”二嫂接話。
郝甜哭笑不得。
“柏霖和我們提及你的時候,就是不一樣的,會讓人覺得他突然就鮮活了。”謝瑾嵐說到,“其實你們那邊的管家阿姨,時不時的還會偷偷拍一些你們相處的視頻給我,我都認不出來,你身邊的那個是我兒子。”
在咖啡廳休息了一個多小時。
郝甜從謝瑾嵐她們口中,得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盛柏霖的樣子。
克己有禮,但因為嫌麻煩從來不交朋友,從小鑽研解刨學,卻因為家人對他的恐懼,選擇了更容易被人接受的物理學和商學。
最親近的家人,都堅信他不會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