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淩家的這段時間顧淮楓將身體調養得很好,但醫生將抽血的針頭從他的手臂上抽出來時,他還是沒能坐穩,身形晃了晃。

沈知意及時接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顧淮楓恢複清醒後,立刻站直了。

“這裡用不上你,”他的嘴唇和臉頰毫無血色,白得透明,“你走吧。”

沈知意喉頭哽了哽,顧淮楓對她的排斥顯而易見,可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這時候離開。

淩悅薇的爸媽也很快趕了過來,他們還算得上冷靜,看見顧淮楓手臂上貼著的醫用棉花和膠帶已經因為主人的疏忽滲出了血跡,順著胳膊肘流到手腕,他本人卻渾然不覺。

淩母伸手幫他按住,心疼地說:“好孩子,嚇壞了吧。”

先前還能強撐出一副鎮定的模樣,此時此刻顧淮楓那根緊繃的神經卻因為他溫暖的手指一鬆,他倒在淩母的懷中揪著她的衣服下擺咬緊牙關默然流下淚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找到小悅要跟她結婚……”

淩父也伸手握住他冰冷的手掌,眉眼沉沉的,卻沒有一句責怪:“傻孩子,怎麼能算你的錯。”

沈知意像個局外人般站在原地,腳下就好像生了根,她也想安慰顧淮楓,想讓他放下心防倚靠在自己懷裡,可是她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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