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月沒說話。
她也不是總這樣。
可那個姐姐也太慘了。
能被那個男人這麼騙,她當初肯定是很愛他的。
結果真心錯付,淪落至此。
了鏡大和尚那邊。
李清塵剛才是從他這邊離開的。
有李清塵的針和吊著命的藥,老和尚今天看起來精神了一些。
這會兒還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看夏夜裡的星星。
“隻是一麵之緣,就能讓那姑娘這麼擔心,她是個心善的。”了鏡老和尚,是從李清塵口中得知,沈新月很擔心白天那個瘋了的女香客。
大和尚坐那兒拆廚房送來的四季豆。
沉默幾秒,悶悶的說了句:“人是挺好的,就是沒規矩。”
“世俗裡的人,哪兒來的那麼多規矩?”老和尚閉著眼睛,慢慢搖,“品性純良就很好了。”
大和尚繼續拆豆角。
老和尚察覺到他不太對勁。
半睜開眼看他:“怎麼了?情緒這麼重?”
大和尚拆豆角的手頓了頓。
深呼吸一下,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師父,我想空空還是不要留在寺裡了。”
“你要送他出去上學?”老和尚一時沒反應過來。
大和尚歎了一口氣,看向他:“不,弟子的意思是,要把空空送出寺裡,讓他還俗去!”
老和尚聽到還俗兩個字,眉心就跳了兩下。
“你想送去哪裡?”老和尚隨後問道。
“明天我去找師弟,如果他願意,就給他們夫妻了。”大和尚說著,又抓起一把豆角,掰斷抽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