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連下個月一切會好麼都不敢想。

更彆說明年的這個時候了。

葉芷萌帶著厲行淵下樓的時候。

閃閃已經不在客廳了。

“她玩兒累了，喝完奶就睡了。”郝甜回答道。

知道厲行淵得病之後，這還是兩人第一碰麵。

郝甜竭儘全力，不讓自己看起來有什麼異樣的情緒。

午餐沒在秀山湖吃。

郝甜和盛柏霖也沒帶閃閃，把閃閃留給了阿姨和阿坤照看。

午餐選在一一和幼幼學校附近的餐廳。

終於，葉芷萌和郝甜去了一趟洗手間。

走到厲行淵看不到的地方後，葉芷萌對郝甜說了句：“謝謝。”

郝甜當然知道，葉芷萌因為什麼說的謝謝。

“我這個大馬哈，壓根沒想那麼多，還是柏霖察覺到了你的不安。”郝甜挽著葉芷萌的胳膊，“其實你不用那麼小心，裴教授的藥不是很厲害麼？我看他現在挺正常的。”

葉芷萌輕輕歎息一聲。

“嚴謹一點總是好的，閃閃太小了。”葉芷萌喃喃道。

郝甜沉默了片刻。

“我就不明白了，厲行淵為什麼會生出一個，想要你死的人格呢？”

她這兩天一直在想這事兒。

厲行淵從前的確是渣穿地心了。

可後來也逐漸改了，對孩子對芷萌都好，連帶著愛屋及烏，對她都是不錯的。

他那麼喜歡芷萌，怎麼就衍生出了一個，想要芷萌死的意識呢？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

“她大伯你知道麼？”葉芷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