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手燉了補湯,一口口地吹涼。

我看他這幅姿態,突然想起昨日,他守在白芙床前,也是這般,小心翼翼,極儘溫柔。

一個人演戲演久了,是不是連自己都能騙過去。

他喂過來的時候,我抬手擋住了,從懷中拿出當初成親時,他親手送我的定情玉墜。

誓言曆曆在目。

他說,“若水,你是我此生唯一。”

“如若負你,叫我不得好死,孤獨終老。”

我笑了,“你不會孤獨終老,我們去三生石抹去婚契,你便能同長姐此生唯一。”

他愣住,再次看向我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好了,彆鬨了,不過是去照顧了啊芙兩日,你知道,她是……”

我打斷他的話,

“她是上古神獸血脈於我何乾?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內丹嗎?我給你,我隻有一個要求,抹除婚契。”

見我神色堅定不似作假,扶舟的臉色漸漸下沉,“青兒你也不要了?”

我平靜地點頭,“有一個狐族第一公子的父親,和一個上古神獸血脈的長公主母親,誰也欺負不了他。”

我自認安排妥帖,卻不知哪個字觸及到了他的痛處,扶舟突然勃然大怒地摔了碗勺,“我看你是神誌不清,留在屋內好好反省幾日。”

我被扶舟囚禁了。

可我並不擔心,每天和小蘭花聊聊天,幫她澆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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