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上,顧辭雙手撐著欄杆,垂眸看著她。

“你怎麼還沒走?”季悠問。

“這裡風景好,空氣好,不舍得走了。”顧辭回答,“你在大雄寶殿裡畫的畫,畫好了麼?”

“沒。”季悠收回視線,繼續有限躺回去,“打了草稿,回家去慢慢畫。”

“什麼時候回家?”

季悠搖搖頭:“也許明天就回,也許很久之後,看我心情。”

顧辭點頭,沒再說話。

也不曉得為什麼,季悠眼前浮現出,他在超度法會的時候,那樣冷淡不見悲痛的眉眼。

“你那天用的香,是許願時點的香,你求什麼了?”季悠問。

她其實很少對陌生人,發出這樣的疑問。

可此刻她就是很想多問問這人。

季悠心想。

他都辦會說,求爺爺的身體康健。

誰知......

“求姻緣。”

季悠:“???”

哈?你爺爺快死了,你那麼老遠來,跪得無比虔誠,你說你求姻緣?

“這裡的姻緣香火很旺,你不知道麼?”顧辭問。

“你扯,再扯。”季悠頗為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一直到很久之後。

季悠才知道,顧辭真沒騙人。

那天他跪在那裡,求的真是姻緣。

又在寺裡和顧辭遇到過兩次,兩人逐漸就熟悉了。

季悠這才知道。

顧辭其實不在港城長大,他父親當初找了個帝都的普通女孩兒,家裡不願意,就和家裡斷絕了關係。

一直到十八歲之前,顧辭都是長在帝都的胡同裡。

十八歲那邊,顧辭的父母意外身故,就被顧家老爺子接回了港城,當繼承人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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