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紀律來說,陳邦在接受調查期間不能跟任何人通話,但規定是死的,他還是跟大伯陳伯民通了電話。
"大伯……"陳邦這兩天非常受煎熬,接通電話的一瞬間,他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大伯救我,他們冤枉我。"
"告訴大伯,到底是不是你乾的"陳伯民問道。
最近陳家因為陳邦的事情,已經淪為了官場的笑柄。
陳伯民十分憤怒,這次的事情觸及了他的底線,不管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不是,大伯,我就是再不堪,也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陳邦急忙說道。
"那你把事情詳詳細細跟大伯講一遍。"陳伯民耐著性子說道。
他必須把事情搞清楚,找出背後之人。
"那天晚上我十分煩躁,於是就想出去走走,走著走著看到一家酒吧……"陳邦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詳細的講了一遍。
"大伯,那天晚上先是章倉的仙人跳,他帶著人又是錄視頻又是拍照,我發現不對,立刻準備穿衣服先走人,可是沒等我穿好衣服,警察闖了進來。"陳邦道。
"警察"陳伯民疑惑的問道。
按照一般的套路,仙人跳之後,就是提條件,不可能報警啊,這不符合常理。
除非……
陳伯民想到了一種可能,他這種人,在官場幾十年的鬥爭,什麼陰謀詭計沒見過。
"對,就是派出所民警,他們接到舉報說有人在酒店進行有償服務。"陳邦回答道:"大伯,我真是冤枉的。"
"那藥……"
"肯定是他們後來自己喝的。"陳邦立刻說道。
"知道了,好好配合調查,隻要不是你做的,沒人能冤枉你。"陳伯民說道。
"好的,大伯。"陳邦這兩天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稍傾,他放下手機,敲了敲門,還遞給了紀委的人。
省裡,陳伯民坐在辦公室裡,眉頭微皺,眼睛裡閃爍著寒光。
"一個小小的縣稅務局局長敢對陳邦下仙人跳這種套,真當陳家是泥捏的還有到底是誰在背後順水推舟將事情徹底公開化,報警之人是關鍵是葉家嗎"陳伯民暗暗猜測道。
他聽完陳邦的講述之後,立刻就明白了,有人利用了章倉的仙人跳,準備搞臭陳邦。
"搞臭陳邦,讓他離開四平縣。"
"陳邦離開四平縣對誰最有利"陳伯民在心裡暗暗想道。
"葉家還是那個叫王子楓的人"
"陳邦在這之前搞了一次群眾事件,可惜沒有成功,若是成功的話,那個叫王子楓的人肯定要受處分,同時歐陽如靜做為第一責任人也要受處分。"
"看來這次的事情,也許是兩人合謀的。"陳伯民很快就分析出來事情的真相。
"隻不過……"
他開始思考如何妥善處理。
"陳邦不能再待在四平縣了,他太稚嫩了。"陳伯民暗暗想道。
半個小時之後,他先去了李援朝的辦公室,待了十分鐘離開,然後又去了葉書記辦公室,待了足足二十分鐘。
再然後,袁雯潔和歐陽如靜先後收到了省裡來的電話。當天晚上,專案組便對章倉、張芳以及章倉的弟弟和另一名錄視頻的人上了手段。
半夜張芳便交代了。
因為她的母親帶著一個兩歲的小男孩來到了縣裡,工作人員隻說了一句,你的過往我們都調查清楚了,現在給你最後一次主動交代的機會,隨之張芳便崩潰了,交代了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