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實我覺得你誰都瞞不過，話說你請那些人來就是因為能夠瞞得過他們是嗎？他們是被你掙得有多慘才會相信這麽一個漏洞百出的葬禮。

“你是覺得他們以後會察覺到我沒有死對吧？”希爾維特看出紮克在想的什麽了。

“嗯，就算現在沒有發現仔細一想的話不是很容易就察覺到了嗎。”紮克說道，那這葬禮有何意義？》愚人節的玩笑嘛？現在離那個開玩笑的日子還早著呢。

“我請的人大部分都是巴不得我立馬去死的人，但是我是不是真死了他們並不在意。”希爾維特說道，“他們關心的並不是‘我’的死活，而是‘希爾維特.泰諾斯’的死活。

‘希爾維特.泰諾斯’是世界第一的預言師，他說的話幾近真理，如果他把那些黑料抖出來，不管是多麽離譜，信的人都會比不信的人多很多。

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就算我說的是鐵證如山的事實，隻要有人說這是假的，也會被其他人懷疑。”

紮克明白他的意思了：“所以‘希爾維特’死了這個消息不管在場的人在如何懷疑，也會把這個當做事實來看待。”

“沒錯。”

“但是，為什麽？”紮克不解。這樣做可是放棄了他一生中獲得的所有名氣，地位，財富，還有身份。

“為什麽？說來話長啊，而且還不能長話短說。”希爾維特堵住了紮克的話，“你要聽聽嗎？”

“你願說我就願聽，這點時間我還是有的。”紮克說話的時候就選了一個感覺比較舒服的姿勢坐在了地上。

“那是很久，不是，沒那麽久，應該是在不久之前吧，大概是在當初第一次和你見麵之後。”希爾維特想了一下，“在那之後過了不到一個月吧，我看見了未來。”

“那我該恭喜你了，這就是傳說中預言師的至高境界了吧。”紮克毫無誠意的說道。

預言師並不是真的看到未來，而是通過“看到”過去，而對未來進行推算，而希爾維特之所以被稱作第一預言師，就是因為他口中推算出的未來從來沒有失誤過。

有人說他已經到達了預言師的最高境界“看見未來”，但顯然，在前兩年這個說法是錯誤的了。

“先別忙著恭喜，我看到的未來和現實中的未來有一些不同。”希爾維特說道。

“不是有句話叫‘未來是多變的’嗎？也許你看到的隻是未來的一種可能性也說不定呢。”紮克以他的見識說道，反正各種雞湯裏麵這種說法一直很有市場，而且衍生出了“我命由我不由天。”“莫欺少年窮。”等等等等中二語錄。

“起先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但是在觀測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從而讓我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希爾維特這時盯著紮克說道，“也許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什麽‘未來’，而是‘過去’。”

“啊？這是什麽意思？”紮克感覺完全不懂他說的什麽？未來是過去？

他猜測道：“是曆史總是在重演的意思嗎？”

“不，就是字麵意思，‘未來’就是‘過去’。”

（這一章其實算是本書的重要轉折點，所以寫的時候也是寫寫刪刪的，最後寫出來的，姑且算是……差強人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