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爺的話剛出口,一道纖細的身影就走了進來,挽著柳茹月,嗔怒地瞪著柳老爺: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都怪你們柳家是商籍?
若非這商戶的身份,那景夜小王爺至於吊著咱們的月兒?”
“怪我,哎……”
聽到自己妻子的數落,柳老爺的神情也落寞了起來,有些失神地喃喃著:“掙再多的金銀又怎麽樣?月兒連想嫁的人都嫁不了……”
一時間,富可敵國的柳老爺開始有些懷疑人生了。
看著男人這樣,柳茹月母親蘇櫻心裏也跟著難受。
歎了口氣,幽幽地說著:“也不全是……”
柔和的目光落到柳茹月的身上,語重心長地勸著:“月兒,你和景夜小王爺之間的隔閡也不全是身份家世。
你娘我見多識廣,瞧著那景夜小王爺看你的眼神不對勁,眼神裏沒有光,全都是算計。
不像你爹,看我的眼神裏全都是愛……”
柳母蘇櫻說這話的時候,柳茹月抬眸看向柳父,正巧看到了那幾乎要拉絲的愛慕……
咦……
來趟書房,還吃了一嘴狗糧。
不過,柳母蘇櫻的話正巧給了她發揮的機會。
一雙剪水秋眸裏蓄滿了淚水,柳茹月淚盈盈地望向蘇櫻,聲音如剛破殼的百靈鳥,清脆中帶著絲絲顫抖,似乎是傷心到了極點的模樣。
“娘,你也發現了?”
“……”
“??”
“!!”
柳老爺同蘇櫻說這些的時候,心裏有些忐忑,就怕又惹了閨女不高興,她像之前一樣又哭又鬨。
還是這次柳茹月沒鬨,他們才一不小心說多了。
本來覺得自己要闖禍了,肯定又會惹得閨女傷心,哪裏知道竟然從閨女的櫻桃小嘴裏聽到了這話。
瞬間臉上就露出了驚喜,短暫的驚喜茫然之後又是擔憂:
蘇櫻急忙摟住柳茹月,柳老爺緊張地從書桌前起身,因為太著急,衣袖拂過硯盤,黑色的墨灑在了雪白的宣紙上。
夫妻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焦心問道:
“月兒,是不是那狗東西傷害你了?”
“囡囡,他怎麽你了?”
……
感受到來自父母濃炙的關愛,柳茹月心裏暖暖的:父母的愛永遠都是這世間最純粹的東西,永遠能夠給子女前進的動力。
此刻,方才還剛被軒轅景夜嚇得滿身冷汗險些就要虛脫的柳茹月渾身是勁,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隻不過,表演之前,她先屏退了所有下人。
蘇櫻兩口子看著柳茹月的行為,早就被嚇得臉色煞白,等到丫鬟婆子小廝們方一下去,就緊張地問了起來。
對著兩張擔憂的臉,柳茹月一雙柳葉眉將蹙未蹙,眉宇間籠著一層淡淡的哀愁,憂愁的眸子看向 蘇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