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秋晚清的手堪堪停在他的顱頂上,看起來似是要摸摸他。

宋安澤整個人直接僵住了,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小時候,每次他思念家人,哭得喘不上氣的時候,無數次難過落寞的時候,秋晚清都會摸摸他的頭,溫柔安撫著。

這幾乎成了他和她心照不宣的暗號。

可從他十歲八以後,他們幾乎沒有了任何肢體接觸。

他緊張到呼吸都要停滯了。

下一秒,秋晚清抬高了幾寸,從他身後的櫃子裡取出一瓶紅酒。

原來一切都是他多心了。

宋安澤自嘲一笑。

因為急著出售,先前掛售的東西和老宅都低於市場價,所以陸陸續續很快都賣了出去。

卡裡共湊了九千多萬,離他想象中要還的數額還差幾十萬。

不久後他就要出國了,剩下的時間不多,這筆差額不好籌集,他是學畫畫的,雖是新人,但這些年也拿了不少獎,業界也算有名,故而打算辦個畫展,來賣畫。

他一人之力很難短時間辦成,他便去求了秋晚清。

正好在旁邊的覃年聽見後,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笑著走上前。

“剛好,我也在籌備畫展,不如一起吧?”

宋安澤看向秋晚清,見他沒有異議,就答應了下來。

五天後,兩個人的畫展同時在美術館舉辦。

覃年學畫十幾年,第一次舉辦大型展覽,因而秋晚清格外上心。

他直接把幾百個平方的正廳給了他,費儘心思裝點一新,還動用了各種手段宣傳。

所以開展那天,來參展的社會名流、文人大拿直接刷新了美術館的客流史。

而被安排在側廳的另一場美術館則沒有那麼幸運了。

十來個平方的房間裡擠了近一百張畫,逼仄到人都挪不開身,壓根沒有人進來參觀,更不要說拍賣了。

他站在門口,遙遙看著遠處的熱鬨場景,眼裡滿是失落黯然。

幾個來幫忙的朋友正想安慰他,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安澤,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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