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第一通,她沒接。

第二通,她還是沒接。

他一通一通的打過去,直到第九通,那邊才終於接通。

聽到那邊沉穩的呼吸聲,他忽然想起讀高中時,她被人汙蔑抄襲,孤立無援之際,他也是這樣一遍一遍的撥打著她的電話。

那時候,她隻說了一句話:“彆怕,有嫂子在。”

可如今,他卻顫抖的問出:“我那幅畫的底稿,是你拿給他的嗎?”

秋晚清沒有絲毫猶豫,坦然認下了這件事。

“是我。”

電話裡傳來長長的呼吸聲,話音裡帶著明顯的顫音。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沉默了幾秒,秋晚清才開口。

“這幅畫本就不該出現在世人麵前,更不該冠上你的名字,你不知道嗎?”

原來還是在害怕被人察覺。

原來還是在擔心他對她懷有非分之想。

宋安澤嘴角咧開一絲慘笑,閉上了滿是血絲的雙眼。

“可抄襲的不是我,是覃年啊,你把底稿給她,那我就再也洗刷不掉抄襲的汙點!我整個職業生涯都毀了!”

“阿年隻是一時糊塗,他不是故意的,你替他背一次黑鍋又如何?一開始我要你學畫畫,不過是為了找點興趣愛好分散注意力,你不用那麼較真。反正我會養你一輩子,你餘生都不用為生計擔心。”

說話,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宋安澤仍保持著舉著手機的動作,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前麵的鏡子上。

看著鏡中那張哭得眼睛紅腫,憔悴不堪的臉,他突然有些不太能認出自己了。

這還是他嗎?

他也不太認識秋晚清了。

那還是那個哪怕全世界背棄他,她卻會為他背棄全世界的嫂子嗎?

他已經看不清了。

畫展泡湯後,宋安澤更堅定了要把錢都還給秋晚清的想法。

身邊幾個朋友給他介紹了幾個能賺錢的兼職,去高爾夫球場做球童,在高端會所做服務員等等。

為了能儘快籌到錢,隻要能賺錢,他什麼活都接,每天早出晚歸看不見人影。

離出國還有一個星期,宋安澤總算湊夠了最後幾十萬。

他換上服務員的衣服,然後推開包廂的門,準備站好最後一班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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