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盛念念真的和那股勢力有關,那大山肯定脫不了關係。
莫非是她指使他去做的?!
就這樣,他一邊想一邊走,很快便到了前廳。
剛到大廳門口,盧神醫立馬笑眯眯地上前行禮,語氣恭維,“草民見過殿下。”
葉予安收回心思看向他,“可是那藥有進展了?”
“沒錯!”
盧神醫立馬點頭如搗蒜,“今早殿下讓人送來的忘憂花以後,草民便立即研磨入藥,功夫不負有心人,很順利的便完成了。”
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遞給葉予安,隨後又取出針包,一一鋪在旁邊的桌岸上。
葉予安將信將疑地接過那藥,又看了眼那些銀針,不由得蹙眉道,“這是要做什麼?”
聞言,盧神醫笑了笑,“殿下,找回記憶隻靠藥物是不行的,必須要佐以針灸,疏通血脈,才能讓藥徹底發揮效用。”
這話同盛念念之前告訴他的簡直一模一樣。
如果當時他聽話服下她的藥,接受她的治療,是不是現在已經想起一切了……
葉予安抿了抿唇,沒再懷疑,毫不猶豫服下藥,而後坐到一張椅榻上,“好了,你開始吧。”
“是。”
盧神醫恭敬應下,而後站到他身後,將銀針緩緩刺入他頭部的各個穴位。
腦部的穴位施針往往是最疼的。
所以整個施針過程中,葉予安全程緊閉雙眼,以至於並未發現身後那位神醫的臉色,逐漸變得高深莫測……
時間就這樣在兩人各異的神色中悄然流逝。
蘭舟王府裡,盛念念也漸漸冷靜下來,思索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雖然還不清楚葉蘭舟為何突然變臉。
但當務之急,她得把消息傳出去,讓太尉府的人注意自己的安危……
不遠處,躺著她剛剛扔葉蘭舟的那些茶壺茶杯。
盛念念雙眸一亮,突然有了主意,撿起那個空茶壺,神色坦然的推開房門。
門外的幾個侍衛自然攔住了他。
隻不過因為葉蘭舟的交代,他們的動作都相當溫和,說話的語氣更是帶著一種莫名討好的意味,“不知準王妃有何事?!”
準王妃?!
聽到這個稱謂,盛念念臉色一黑,卻也沒空發火,麵色冷凝的搖了搖手中的空茶壺,“沒水了!我要喝水!”
其中一個侍衛立馬諂媚道,“此等小事,何須勞煩準王妃親自動手,屬下替您跑一趟吧。”
說著,他立馬上前,想要接過那個水壺。
盛念念卻沒給,淡淡掃了他一眼,“你可以幫我打水,那沐浴更衣,洗漱綰發,這些你能一並代勞嗎?!”
“這……”
那侍衛頓時麵露難色,弱弱道,“屬下恐怕不……”
“知道不行還不趕快去讓你家主子派一個婢女過來?!”
他話未說完,盛念念忽而拔高了音調,怒聲道,“而且我隻要太尉府一直伺候我的晚霜,其他人一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