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和張沐一兩人走在路上，前往約定好的某個目的地。

方牧停下腳步，問道：“對了，現在齊征那邊怎麽說？”

張沐一答道：“他要我們解決枕姥，那個不生者是他計劃的最後的準備。”

“隻要這次行動完成，便可以著手進行我爸身上的詭異剝離。”

方牧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說道：“關於不生者，我了解的不是很多，他讓我們解決枕姥？這和計劃有什麽一定性的關聯嗎？”

張沐一說道：“按照他的意思，並不是讓我們殺死那個不生者，而是利用對方的能力，來進行詭異力量的剝離。”

“聽起來，很有意思。”

聞言，方牧雙眼光芒一亮，心中感到了幾分興趣。

之前在孫文那裏，他了解到了不少關於圈內的知識，方牧也提出過先儺重新變回人類的構想。

而孫文，這個頂尖的詭異研究教授，卻斬釘截鐵的否定了他的想法。

成為先儺的整個過程，是不可逆的。

這是整個圈子的公認。

一旦先儺體內的詭異被完全剝離，變成普通人，就意味著死亡。

普通人通常以自身的器官異變，或是通過思維上的意識異變，來沾染詭異，以此成為先儺。

當然，也有周進和張沐一這樣的另類。

前者被儺物寄生，通過體內的龍線蟲的影響，成為先儺。

而後者則是被墮化先儺侵入了身體，才得到了詭異力量。

但是無論哪種情況，自身一旦與詭異建立聯係，就不可能重新變回普通人。

他們一輩子都隻能是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張沐一繼續說道：“齊征應該是要將我爸身體的詭異剝離……要知道，我爸的情況比較特殊，他作為容器幫我分擔詭異，自身不能使用詭異力量，不能算是先儺。”

“雖然不知道齊征具體想要怎麽做，但如果是按照他的路線來的話……我覺得有成功幾率……”

張沐一說到這裏，肯定的點點頭，眼中也閃爍出了幾分希冀。

“可以。”方牧看了手機上的時間，同時他也和張沐一停下了腳步，繼續說道。

“我們已經來到了約定的地點，接下來就等著齊征了。”

此時兩人來到了長慶市的某處小區的大門前。

這裏是居民區，不過很普通，不算是那種富麗堂皇的別墅區。

抬頭眺望小區的高樓，可以看到老舊的牆皮，以及狹窄陽台上搭曬的衣服。

在小區門口，人流量也並不大。

這裏因為地區的偏僻和爛尾樓的緣故，導致住戶很少，許多人都不願意買這裏的房子。

在等待齊征的過程中，方牧提了一嘴。

“如果你爸介質體的脫離能成功，我們就要想辦法從孫文那裏，得到能壓製你體內膨脹詭異的方法。”

“你想的倒是挺遠的。不過孫文他不是說過沒有其他辦法嗎？”張沐一道。

“我們人類對詭異的了解每時每刻都在變化，前幾個月前，圈裏根本沒有抵抗路徑的概念，而今我們在進步，現在麵對詭異，不再是束手無策。”

“或許過上一段時間，會有新的轉機……”方牧這樣說道。

對於未來的路，不止方牧，張沐一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走。

但是不論怎樣，他們已經在路上了，隻能一直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