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皙男人指向自己的修長手指，方牧臉色也不太好看。

這些日子，他受的傷，使用的能力次數，都太多了。

如今，方牧自身也有了侵蝕爆發的跡象，狀態的下滑，讓他的能力使用與強度也在減弱。

男人看到方牧和張沐一都陷入了沉默，微微一笑，“看來，我們幾個都有顧慮，既然如此不如接受我的提議。”

說到這裏，他伸出手將懷中的破布打開，裏麵的黑壽衣，連同齊征身上拔下來的死人皮，一同丟到了地上。

下一刻，男人在身邊武旦和老旦的環繞下，緩緩離開了這裏。

“唱戲的，你叫什麽？”

聞言，男人頭也不回，留下了最後一句話，“圈裏人都叫我戲帽。”

戲帽？

方牧在心中多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卻也並不阻攔。

雖然有些不甘，但是也隻能就此罷手。

在整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張沐一回到了自己父親身邊，查看對方情況。

還好。

說來也奇怪，雖然詭異剝離失敗，但是張峰人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隻是昏迷了過去。

方牧將黑壽衣和那張死人皮從地上撿起來之後，發現沒有什麽異常後，也是鬆了一口氣。

“戲帽，很熟悉的名字。記得在暗網上，我看過一個賣藥方的帖子，帖子的發布者好像就叫做戲帽。”

方牧回憶著說道。

整個事件，這個叫做戲帽的人，可能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齊征說自己對枕姥的了解，都來自於上麵的一位隊長級人物，而戲帽所展示出的對枕姥的了解也是十分深，甚至能夠通過某種手段，來躲避枕姥的追殺。

難道說，這個戲帽就是官方的一名隊長級人物？

方牧的這個想法很大膽，但是仔細一想，感覺概率不大。

畢竟齊征本身就是管理者，他和自己及張沐一的合作很明顯有故意掩蓋，瞞著上麵的人。

如果這一切真的有隊長人物的影子，那對方也不可能直接親自下場，不僅露臉，還殺死了齊征。

這樣的行動明擺著和上麵作對，即便再桀驁不馴，也不可能這麽直接，畢竟自身的隊長身份在那裏擺著，影響太大。

記得當初齊征來求合作的時候，對方知道崇拜路徑的存在。

當時這讓方牧很吃驚，按理來說，路徑在圈子中普及的程度並不大，更別說更加神秘的崇拜路徑。

現在想想，或許就是戲帽給齊征透露的消息。

為的可能就是要釣出後者手中的青花瓷。

還有，當初在老舊居民樓中遭遇枕姥時，那棟詭異的六層小樓中除了那個老鬼之外，還有一名詭異的少年。

當時對方抱著掉落的腦袋，一路逃到了601的房間中，至此之後方牧便再也沒有見過對方。

說那個少年是個正常人，方牧打死也不信。

仔細分析，戲帽的布局可能要比想象中更加久遠。從一開始或許就影響幾人的行動了。

無論實力，還是謀略，都是一個十分可怕的人

方牧走到張沐一的身邊，問道：“張叔現在沒有事吧？”

“沒什麽，隻是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剝離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