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笑了笑,說道,“我沒有直接殺了他,這樣太無趣了。”
“所以我試了一點小手段……”
此時,在超市中的某間衛生間中,那個男人被倒吊在天花板上。
手腳都被一簇簇黑色的粘稠的細線包裹,纏繞,雖然這些線十分纖細,但是卻格外堅韌,僅僅幾根便能將一個成年人吊起。
並且這些東西在纏繞他的同時,還有著一股難以言說的魔力。
身上的血液在受到影響,腿部的傷口被堵住,使得男人不會過度失血,保持著清醒。
他的眼睛被蒙上,看不見任何東西。
隻能憑借著耳朵,聽見嘩嘩的水流聲,以及沒過頭皮,緩緩上漲的冷水……
因為,男人整個人被倒吊在天花板的同時,腦袋朝向了衛生間的洗手池。
池子已經被塞子堵住,水龍頭不斷滴答著粘稠的濁水,使其水麵不斷上漲。
此時的水已經沒過了男人的眉毛。
感受著冰冷的水麵,男人心中惶恐無比,不斷正在喊叫。
但是此時衛生間的門已經被鎖死,傳不出去什麽聲音,粘稠而堅韌的細線也像是鋼索一樣,將男人牢牢吊在天花上,使其無法掙脫。
不斷上漲的水麵,緩緩摧殘著男人的內心。
他劇烈的喘著氣,口中又哭又喊,心臟瘋狂跳動。
但是這沒有任何作用。
唯有絕望在不斷蔓延。
外麵,方牧和趙展已經駕駛著越野車遠去。
幾分鍾後,衛生間的男人,鼻子和嘴巴全部被水淹沒。
隨著身體劇烈的抽搐,幾朵氣泡從水池中冒出,不過這也隻是發出幾聲咕嚕咕嚕的聲音。
男人心中最後的惶恐和悔恨,也伴隨著身體掙紮的停止而徹底消散……
在行駛的越野車上。
方牧說道:“剛剛看你的樣子,倒是挺希望那個男人死的,既然是這樣自己直接動手不直接多了?”
趙展倚靠在座椅上,似乎在喃喃自語一般,“這個世界原本就很操蛋,現在隨著詭異的出現,一切也徹底瘋狂起來。”
“無辜的人不斷慘死,秩序開始崩塌。剛剛的事,我原本的確想動手……實際上,就算真的動手也沒什麽……”
趙展繼續說道:“但是人總要有自己的底線或者說信念,我們不能隨著世界一起瘋狂,管理者建立的初衷就是要讓秩序一直延續下去,如果連我們都失控了,這個世界就真的完蛋了……”
方牧說道,“真是麻煩,這麽多大道理,是在說我民間先儺的立場嗎?”
顯然,他感覺到趙展對自己有意見。
“在我看來沒有那麽深奧。一切圍繞活著和不斷變強就行,什麽瘋不瘋狂,隻要實力足夠強,一切的麻煩都能解決。”
說完,方牧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趙展。
對方沒有在意,也沒有反駁。
管理者和民間 先儺,終究是有些差距的……
方牧這樣想著。
不知道是趙展比較特別,還是他以前接觸的齊征和白勳太過自我。
先儺在被詭異侵蝕的過程中,早就沒有什麽正常人了,無論是民間先儺還是管理者,都是一樣。
一個有著自己底線和原則的先儺,真的很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