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幾天不見，你怎麽換了個發型？身上穿的這是什麽？破破爛爛的。”

楊平盯著方牧的模樣，十分疑惑的說道。

方牧沒有在意。

他現在使用的身體的是羿狁的，對方從秋南山開始，身體的腐爛程度就在不斷逆轉，連同身上的衣服都在變化。

現在的形象，在方牧占據主導權之後，也是直接繼承了下來。

“沒什麽，遇到了一點小意外。”

在清虛觀的大殿中，那些被困的幸存者，全都一擁而上，將方牧緊緊圍住。

“怎麽樣了？怎麽樣了？”

“你們不是去軍區了？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不是應該有士兵來救我們嗎？國家不可能不關我們吧！”

周圍的人情緒十分激動，圍著方牧，眼神急切熱烈，十分想要知道現在的情況。

畢竟，他們被困在黑霧之中太久了。見不到天日，一直堅持到現在已經十分不容易了。

方牧安撫著周圍的幸存者。

“大家不要急，你們會得救的，隻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確認一下情況。”

說完，他走出人群，來到了郭瑤的麵前。

“我離開的時候，清虛觀有沒有受到詭異的襲擊？”

郭瑤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這幾天一直都很平靜，到是你們那邊情況怎樣了？為什麽就你一個人回來，趙展他們去哪裏了？”

方牧麵無表情，平靜的說道：“趙展死了。”

“什麽？”郭瑤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對方的話。

“我們和趙展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了意外，當時沒有辦法，他使用過量綠硝強製自己墮化，才讓我們脫離危機。”

郭瑤愣了好一會兒，才回應過來。

她的眼神黯淡，透露出一絲難以用言語。

“原來是這樣啊……”

這些低糜的情緒隻是出現了很短的時間，便消失了，郭瑤重新恢複到了那平靜的模樣，顯然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

方牧記得，她和趙展是從內陸城市一起調來，作為長慶市的臨時管理者。

在來到長慶市之前，兩人肯定共事過一段時間，如今同僚犧牲，對方的心中肯定有著一些哀傷。

隻不過身為管理者，麵對黑霧災難，必須要將這些多餘的情緒摒棄。

方牧在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將目光重新放到了張沐一的身上。

“沐一，你的情況怎麽樣？”

張沐一動作很慢，緩緩從地上站起來。

對方緩緩走到近前，方牧才發現對方臉色難看，像是生了什麽重病，蒼白病態十分消瘦，整個人像是一塊木頭一樣，氣息微弱。

最重要的是，張沐一的五官似乎在變化，相比之前，他相貌的那種陌生感加重了許多，似乎快要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我還好，撐得住，因為清虛觀沒有受到什麽意外，一直沒有動用能力，所以一直強撐著。”

張沐一十分虛弱的說道。

接著，隻見他拿出一塊散發著瑩瑩綠光的硝石，向著方牧遞去。